“是啊。”安华锦笑,“七表兄,你不会也不相信是我动的手吧?”她一时乐不可支,“我实话告诉你,南阳王府的暗卫动的手,若是当日,中秋节宫宴,我不那么规矩,悄悄地带了南阳王府暗卫进宫的话,也不至于被王岸知钳制,陛下想杀我,出动大内侍卫五百人,倒是没小瞧我,但是,小瞧了南阳王府的暗卫,他不该只出动一半留一半,应该倾巢出动,那么,南阳王府的暗卫,还绞杀不了上千大内侍卫。可惜,陛下如今也舍不得或者说不敢再放出另一半剩余的大内侍卫给我杀了。”
楚砚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南阳王府的暗卫杀了一半大内侍卫,已经是大事儿了,偏偏她还觉得陛下不再派出剩余的另一半大内暗卫给她杀而可惜。
他无言了一会儿,“你与顾轻衍……”
安华锦抿着嘴笑,“七表兄想问什么?”
楚砚恼怒,“你说我想问什么?”
安华锦无辜地看着他,“你不说明白了,我怎么知道你想问什么啊?”
楚砚:“……”
他发现,面对安华锦,他总是容易被他气疯,他的好定力,在任何人面前,都很好,唯独到了她面前,就荡然无存,他深吸一口气,“我是问你,那一日,他可带你找到了解药?”
“找什么啊?他不就是解药吗?还正是我喜欢的。”安华锦脸不红心不跳,“所以,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楚砚:“……”
他沉默了一会儿,“陛下已取消你们的婚约了,你们知道吧?”
“知道。”
“所以,你离京回南阳后,你们对于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安华锦眨眨眼睛,“我正好趁此机会带他离京,带回去给爷爷看看,他还没见过爷爷呢。”
楚砚一怔,顿时睁大了眼睛,“你要带顾轻衍回南阳?”
“是啊。”
“他是吏部尚书!”
“我知道啊。”安华锦笑眯眯的,“如今陛下都要杀我了,虽然没对他喊打喊杀的,但若是见着他,也是要治罪的,再者,也会逼问他我的事情,逼问不出,兴许就会震怒。陛下如今跟疯了一般,连我爷爷的面子都不顾了,非要杀我,也就是连南阳军都不怕动乱了,那么,对于顾家,若是顾轻衍惹急了他,陛下会不会动顾家呢?虽然顾家势力大,到底没有兵权,也不好说不是吗?这个关节口,陛下在气头上,他还是躲着不见陛下的好,不如跟我去南阳走走,留顾老爷子在京中跟陛下慢慢周旋吧!”
楚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