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的,崔世兄也早些休息。”安华锦摆手,与崔灼告别,向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崔灼目送安华锦背影走远,她清瘦的肩膀,肩上担着的何止是南阳王府与南阳军?还是这南阳城背后的千万百姓安平,他静站了片刻,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深夜里,整个南阳王府十分安静,安华锦的脚步踩在地面的青石砖上,只自己一个人,脚步听起来都清清寂寂的。
她想着顾轻衍这个时辰,大约早睡了吧?爷爷应该也更早睡了,自从他半退下来将事务都交给她后,他就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安华锦很久才睡着。
沈远之昨夜得了传话,第二日清早,早早地便回到了南阳王府。
安华锦虽然睡的晚,但准时起来,去了练武场练剑。
沈远之来到后,先撸胳膊挽袖子拿出自己腰间的佩剑与她打了一场,大汗淋漓后,才收了剑,瞪着安华锦,“你什么时候比以前更厉害了?这奇诡的招式,我好几招都接不住。”
安华锦一身清爽,收剑入鞘,“跟怀安学的。”
沈远之:“……”
自从有了顾轻衍,什么什么什么都是怀安怀安怀安,欺负他没媳妇儿吗?人都走了一个多月回京了,还这么心心念念地想着。真是受不了。
他翻了个白眼,对她问,“喊我回来做什么?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
他知道有崔灼、安平在,若不是发生什么大事儿,安华锦不会轻易将他从军中喊回来。
“去书房说。”安华锦转身走去书房。
沈远之立即跟上。
二人来到书房后,安华锦将张承泽那封信递给沈远之,“你自己看。”
沈远之身后接过,一目十行看完,睁大眼睛,又重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看完后,脸色难看地皱眉,“这个张承泽,是那个张宰辅的嫡孙?”
“就是他。”
沈远之还是十分了解安华锦的,“所以,你是打算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