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诸多儿子,目前为止,最贴心最喜欢的儿子自然是楚澜。
楚澜最听话,最孝顺,他自然愿意给他更多。
见楚澜露出委屈的神色,皇帝没多做考虑,便点了头,“行,苏含给你了,朕让他到你身边当差。不过,你也不要太过苛责,对于镇北王府,还是要多加宠络,否则,失了一个南阳王府,再失去一个镇北王府,朕这天下,该换人坐了。”
楚澜大喜,“多谢父皇,儿臣一定听父皇的。”
楚澜心中也知道,如今与南阳王府关系如此僵持,对于大楚江山来说不是好事儿,但是没办法,谁叫南阳王府不是他的外祖家呢?谁让楚砚比他命好早生两年投了皇后的胎呢,南阳王府再好,也不支持他,他只能想方设法将之除去,否则,皇帝即便将皇位传给他,他也坐不稳。
天生就是敌对,南阳王府他宠络不来。
但是镇北王府不同,无论如何,他娘出身镇北王府,就算是镇北王府养女的身份,那也是个裙带关系的身份,镇北王府别想摆脱掉他。
他必须要牢牢地将苏含抓在手中。
皇帝答应后,楚澜便不走了,等在南书房,等苏含从刑部天牢回来。
苏含这趟差事儿办的快,没多少时间,便带着太医从刑部天牢回了皇宫向皇帝复旨,见楚澜也在,对楚澜拱了拱手。
楚澜对苏含呲牙一笑。
苏含顿感不妙,心里立即警惕地想着不知楚澜在打什么坏主意。
皇帝没怎么理会二人的眉眼官司,问,“那老东西病情如何?”
苏含挠挠头,看向太医。
太医立即回话,“回陛下,罪犯内有灼症,外感邪风,腹伤脾肾,病情十分复杂,再加之地牢阴湿,深秋凉冷,此病症若不将养,恐防有性命之忧。”
皇帝沉下脸,“如何将养?”
太医呐呐半响,一时间也不好说出怎么将养来,毕竟张宰辅身份特殊,囚于地牢,总不能将之挪出地牢,让他住进金屋华帐里用上好的珍贵的名贵的药材来仔细调理养好他的身子吧?
对于一个本该诛九族杀头的罪犯来说,这不合适。
苏含在一旁说,“陛下,依臣看,让他病死得了,也是他罪有应得,何必浪费好药给他治?”
皇帝沉默不语。
他私心里,就是想狠狠地折磨张宰辅,折磨他时间越长,他心里越解气,尤其是还想利用他来套张家跑出去的那些人落网,如何肯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