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华锦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大约有两盏茶的时间,沈远之倒是如他所说很快就回来了,他推开房门,神清气爽地说,“可以走了。”
安华锦看了他一眼,见他好好地洗了脸,换了一身干净合体的衣服,整个人一扫一夜未睡的疲惫与满脸的郁气,神清气爽的模样,了然,点点头,出了书房。
二人骑马出了安家老宅,出了南阳城,一路前往许家而去。
许家在青州,距离南阳城并不近,骑马走路要半日的时间。
大雪过后,天气冷的很,寒风比下雪时还要猛烈,刮在人的身上如刀子,透骨的寒,安华锦一手拢着马缰绳,一收抱着手炉,倒是没感觉到冷。
“不行了,歇一歇,冻死了。”走出一半的路程时,沈远之大叫。
安华锦勒住马缰绳,白了他一眼,“谁让你爱美好俏穿的这么少,不冻死你冻死谁?”
“没良心的小丫头,我这不是为了不丢面子,输人不输阵吗?总不能一副邋里邋遢地去找他质问。”沈远之嘬着牙花子嘟囔,“谁知道怎么这么冷。”
安华锦将手炉扔给他,“抱着它吧!多少管用些。”
沈远之接了手炉,抱在手里,看着她裹的严严实实的披风说,“你怎么不把你的披风给我穿穿?”
“美得你。”
沈远之:“……”
的确是美的他。
他抱着手炉,原地耍了一会儿,感觉不太冷了,又将手炉扔回给安华锦,“走吧!”
安华锦接回手炉,继续打马向前。
二人来到青州时,已太阳落山。
进了青州城,二人直奔许家。
许家是青州城的大户之家,家中子弟有习武从军者,也有读书上进者,虽比如顾崔两家相差甚远,但也是子孙极多,分布在各个地方,许家的嫡幼子许靖,年少时在南阳军从武,后来因许家生变,他退伍出南阳军回了青州城,做了青州城的一方知州府。
半年前,他深受打击,病魔折磨,卸任青州知州府台,在家养病,这一养,就是半年时间。
许家老宅也是颇有些年头了,从门上的牌匾与门口两尊石狮子就能看出些许沧桑。
沈远之翻身下马,前去叩门。
门童很快就打开了侧门,一见是沈远之与安华锦,顿时热情地说,“安小郡主,沈小将军,您二人怎么来了?”
沈远之早已在换干净的衣服出府时就已收拾好了心情,笑着说,“我与小郡主外出办事儿,正巧路过青州城,过来看望许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