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啊,自然是我可以不对大皇子捅破太子殿下这个心思,让你一番心思付诸东流,但是呢,你得与我合作,让安华锦与我那七表弟断了。我看不惯他们牵扯在一起已好久了。”
楚砚眯起眼睛,“为何要让他们断了,王大人连顾大人的私情都要管吗?”
王岸知哈哈一笑,“谁耐烦管他的私情?只不过他与谁有私情都行,就是与安华锦不行。”
“为何?”
“也不怕告诉太子殿下,我看安华锦不顺眼,看安家也不顺眼。”王岸知道,“有我那七表弟护着,我动起手来碍手碍脚,他们断了,自然对我好处极多。”
“表妹惹到你了?安家又怎么碍着王大人了?”楚砚沉沉地问。
“既然太子殿下不想要大位,我也不怕告诉太子殿下。我少时立志,改变天下,让天下再无一冻死骨乞儿,后来发现,若非因为安家,这天下格局早就重新洗牌了,因安家在边疆镇守的太的坚固,才让大楚一百五十年内政不改,愈发繁冗腐朽,百姓们愈发过的不好。”
“是安家一家之错吗?王大人也未免太偏激了。”楚砚心中动了怒,“若是这样算起来,天下世家皆有错。安家最起码是大楚的功臣,别的世家连你王家都算着,对大楚有多少功劳?王大人心里可数了?”
“只要安家倒了,天下各大世家自然要也重新洗牌。包括我王家,还有顾家。”王岸知有自己的坚持,“大楚若是不找一条出路,不必南齐和南梁践踏,便会因内政而民不聊生暴乱亡国。我舍得王家,敢问太子殿下,这大楚可是你楚家的天下,你就不为万民想一想吗?”
楚砚道,“王大人的想法,本宫不敢苟同,安家何错之有?表妹更无错。想要百姓好,不止这一条偏激之路。”
“是不止这一条路,但这一条路可以最快达到目的。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浪费时间?”王岸知道,“若是安家倒了,三年,就可以洗礼一个全新的大楚。”
楚砚冷漠,“踩着忠臣之骨,践踏忠臣之心,这条路不走也罢。”
王岸知挑眉,“这么说,太子殿下是不同意合作了?你真不怕我告诉大殿下你算计他?大殿下性情宽厚,心胸宽广,但是也不会不动怒吧?若是大殿下动了怒,太子殿下你的想,还有可能实现得了吗?你还能去得了南阳吗?你可想清楚了。”
楚砚沉默。
王岸知擅长揣测人心,“太子殿下好好想想。”
楚砚沉默片刻,道,“我不是非去南阳不可,也不是一定不能坐大位。王大人想必也不喜欢我坐大位,否则,这么多年王家就不会私下那么多动作了。你不必威胁我。”
王岸知真是没料到楚砚不为所动,看着他,“你不想得到安华锦?这可是你趁虚而入的机会。”
“不想。”
王岸知新奇了,扬眉,“太子殿下明明喜欢的紧,连去南阳都有了打算,为何就不动动手指头,掐断了他们的牵扯呢?”
楚砚想起在宫宴之日,冷宫内殿,安华锦看到顾轻衍出现那一刻一瞬间清亮璀璨如烟花绽开的眸子,他淡漠地道,“我不会动手干涉表妹的决定,如果王大人有本事让她主动放弃顾大人,我倒也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