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宁点点头,很好奇他爹的事儿,便反过来拉着大殿下问安启辰当年在京中做大殿下伴读时的事情。
楚贤很有耐心,与他一一说来。
安易宁听的津津有味,“原来我爹是这样的人啊,怎么跟小姑姑嘴里说的不一样呢?原来我爹也很淘气的,爱玩的。我小姑姑说,我爹总是嫌弃小姑姑闹腾,时常训她。”
楚贤失笑,“大约在你小姑姑面前,是该有长兄的样子吧。”
“嗯,也许是。”安易宁想了想,点头,“毕竟小姑姑实在是太不听话了,曾祖父说她小时候上房揭瓦呢。”
楚贤微笑,“我还不曾见过安小郡主。”
“我小姑姑可好了。”安易宁小嘴巴拉巴拉地说了安华锦一大堆的好。
即便他不说,楚贤也知道,安华锦能让顾轻衍如此陷进去,能让他这样天性凉薄的人折服,岂能仅仅是与别的女子不太一样那么简单?她身上必定有十分的过人之处和讨喜之处。
的确,从安易宁的嘴里说出的安华锦,听起来就是一个鲜活的与众不同的让人喜欢的人。
安易宁夸了安华锦一通后,十分乖巧懂事儿地从楚贤腿上下来,对楚贤说,“大殿下是来找小姑父商议事情的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去吧。”楚贤颔首。
安易宁回了自己的房间。
孩子离开后,房间没了他的声音,一时间静的很。
楚贤感慨地道,“真没想到啊,启辰竟然有一个孩子,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大殿下要喝酒吗?”顾轻衍问。
“想喝。”
“青墨,去拿一坛醉春风来。”顾轻衍吩咐。
青墨应是,立即去了。
不多时,青墨搬来了一坛醉春风,又给二人拿了酒盏,之后退了下去。
顾轻衍拎起酒坛,给楚贤满了一盏,又给他自己满了一盏,问,“太子殿下让大殿下来的?”
“你已经猜到了啊?”楚贤笑了笑,“是七弟,说你不见别人,总会见我,果然被他说准了。”
他顿了顿,喝了一口酒,“十里春风千里醉,万里相思一盏酒。怀安,你这是相思人,还是想陪我喝两杯?”
顾轻衍眼底清淡,“陪你喝两杯。”
楚贤笑了一声,“行,我就当你想陪我喝两杯了。”
顾轻衍垂下眼睫,看着手里的酒盏片刻,又抬起头,望着窗外,语气平静,“顾家人都告病,陛下急了,王岸知给陛下出主意,将朝事推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想探探我是什么想法,所以,请了大殿下来。”
楚贤点头,端起酒盏与顾轻衍碰了碰,“七弟知晓当年你帮我之事,认为我们交情非常。”
顾轻衍笑意不达眼底,一饮而尽,“他想要大楚换一番样貌,不如就从顾家先开始,我顾家做了,他王家跟着做,然后,他总会知道,安家在南阳,镇守的仅仅是边疆而已,内政凋敝,与安家无关。是顾家、王家,天下世家盘踞结网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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