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听到这个押字,没忍住,试探地问了一句,“陛下,要押皇后吗?”
“押,将她给朕押来。”皇帝说的毫不犹豫。
王岸知却笑了,“陛下错了,怎么能押呢?要用请。陛下别忘了,还有太子殿下呢,您是想将太子殿下得罪死了吗?太子殿下怎么说也是您的儿子,姓楚,安华锦若是反,反的是您这个君,也是他这个储君。”
皇帝觉得有道理,立即改口,“去请,快去请!”
如今他不看见皇后不踏实,不把皇后攥在手里谁知道她会不会跑出去与安华锦汇和一起来反他?
张公公看了王岸知一眼,应是,立即带着人去了。
王岸知又道,“陛下是派人去传京麓兵马大营前去抵挡安华锦了吗?”
“朕还打算派禁卫军、御林军、五城兵马司前去,怕二十万京麓兵马挡不住安华锦的三十万兵马。”皇帝道。
王岸知琢磨着说,“陛下与其派人去挡,倒不如将二十万京麓兵马招进皇城来守城。皇城坚固,可以占据更有力的位置来挡安华锦。”
皇帝对于王岸知的话无所不听,立即又喊,“来人,传朕旨意,让魏振带着二十万京麓兵马大营的兵马进皇城来守,快去,不得耽搁。”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传旨的人离开后,皇帝不放心地说,“爱卿,魏振带着京麓兵马大营的二十万兵马进城,能守得住安华锦三十万兵马来攻吗?”
“守不住。”
“那怎么办?”皇帝刚刚定下的魂儿又慌了。
“安小郡主自幼学兵法谋略,行军攻城之道。她若是真要反,谁都守不住。”王岸知怜悯地看着皇帝,“所以,陛下祈祷她不是来造反的吧?”
皇帝脸色发白,“她都带兵来了,怎么能是不来造反的呢!朕这就派人去漠北传旨,让漠北镇北王带兵来京,漠北有二十万兵马。”
王岸知摇摇头,“陛下不必给漠北传旨,没用的,远水救不了近火,漠北得到消息,镇北王带兵前来,最小要二十日,黄花菜都凉了。”
皇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颓丧地说,“朕就知道,安家拥兵太重,早晚有一日会直指天阙。”
王岸知勾着嘴角笑,“臣还以为陛下一直相信安家不会反呢。”
皇帝顿时闭了嘴。
他的确是相信,无论如何,安家都不会反,但也怀疑,万一反了呢。就是这种矛盾的心里,他不得安生二十年。
“陛下派人去宣太子殿下和大殿下进宫吧!”王岸知又道。
皇帝立即点头,“来人,去宣太子和大皇子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