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笑,“你想要多轻?难道以你的性子,当真什么也不管,嫁了怀安后,一心相夫教子了?宁儿还小,若长大承袭爵位还有几年,你就不管南阳王府一应事务?朕虽然废除南阳军百年军制,但是南阳不能不留兵马,总要留三十万南阳军,你当真不管?”
安华锦深吸一口气,不错,她怎么可能不管?就是没想到楚贤想要封她摄政公主,她推了摄政公主,他又给她天子剑,这与上打昏君,下打朝臣的金剪子有什么不同?比金剪子更厉害,毕竟,剑的杀伤力更大。好一点儿的就是,不用入朝,没大事儿也不用摄什么政。
她无奈地笑,只能接受,“陛下厚爱,臣岂能再推脱?多谢陛下信任。”
楚贤满意了,“去年,你离京前曾说,待他日得胜回朝,与朕把酒庆祝,不如就今日吧!让七弟府里的人准备酒菜。”
“虽然没达成当时让大楚一统天下的志向,但总算小有收获,自然要与陛下喝两杯。”安华锦对外吩咐,“来人,去备酒菜,再去王家,请来王大人和沈远之。”
有人应是,立即去了。
楚贤大笑,“对,要把岸知喊来,朕也没想到,他还真是让你给板正了。”
“不是臣多能耐,是王大人心中向善。”
若是他心中从外黑到内,芯子都黑透了,她也没办法板正他,不止如此,她也许还会搭上自己。大概,当初就是因为他的少年之志,才赌那一局吧!她赌的大,自然赢的也大,当然,若是输了,输的也大。
不过,幸好是赌赢了。
七皇子府的人去王家请,王岸知与沈远之很快就来了七皇子府。
楚砚在报堂厅备了酒席,楚贤、楚砚、安华锦、王岸知、沈远之依次入座。
楚贤笑着说,“若不是小郡主备嫁,也要喊上怀安来喝酒。”
楚砚看了安华锦一眼,咳嗽了一声,“还是让他好生地在家待着吧!他也是需要养养精神。”
王岸知闻言扬眉,瞅了安华锦一眼,“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
难得王岸知也有关心人的时候,沈远之粗线条地顿时看向安华锦,“对啊,你怎么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你的体质以前没这么差吧?战后处理事宜,他们没人帮你?”
“不是都受伤了吗?”安华锦道,“除了我,他们以前也没人处理过战后事宜,我以前好歹跟着爷爷学了些。所以,前一阵子事情多,如今闲下来,后劲儿就上来了,没事儿,过几日就好。”
沈远之闻言将“找大夫看看”的话吞了回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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