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字儿越少事儿越大。我有些好笑地想着。
面对南弦时,我尚能理直气壮地表示自己已经想得很透彻,只想从容赴死,不想狼狈苟活。可是换做冉青庄将同样的问题抛给我,我却没法儿狠心让他独自消化我注定要死这件事。
“好,不死。”我闭了闭眼,答应他。
睡前,卫大吉送来两杯果汁,说是他们几个点了外卖凑单多出来的。两杯都是西瓜汁,看着格外消暑解渴。
我谢过他,接了两杯果汁,转头拿进了里间。
“大吉送我们的果汁。”我朝冉青庄方向举了举,将一杯放到了床头柜上,正要喝手上那杯,冉青庄过来一把掐住我的吸管,两杯都拿起来,走进了洗手间。
我奇怪地跟过去,就见他将两杯饮料都倒进了马桶。
“你干嘛?”我大惊。
空杯子丢进垃圾桶,他按下冲水键,道:“不干净。”
不干净?我以为他嫌外卖的东西不干净,虽然觉得他有点夸张,但也没说什么。
晚上睡到半夜,突然毫无预兆地醒过来,接着就感觉有人开了病房的门。
还没来得及作反应,一只大掌从后头伸过来,牢牢捂住我的嘴。
“嘘。”冉青庄在我耳后吹着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