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松了一大口气,接着所有的恐惧都化作刹那间的怒意,她咬着牙举起拳头,一拳拳接打在他身上发泄怒气。
“你有病吧!你有病吧贺明涔!”
谁说女人的拳头都是棉花,贺明涔吃痛,但也知道她这是被吓狠了,也没反抗,硬生生挨了她几拳头。
打了好几拳,喻幼知终于冷静了下来,停下了对他的暴力行为。
贺明涔低头去看她的表情,见她一张脸依旧苍白,有些哭笑不得,说:“你怎么一点教训都不吃,怕看恐怖电影要硬看,怕鬼还在这儿做贼。”
喻幼知抿抿唇,装傻:“谁做贼了。”
贺明涔扯了扯唇:“我没瞎。”
“……”
“你站在杂物间门口干什么?”
还真是杂物间。
“我刚听你们家佣人说,贺叔叔以前在检察院工作的时候一些合照收在这里,”她顿了顿,说,“我想看看那些合照,上面也许有我爸爸在。”
“那你直接找佣人拿钥匙不就行了?”
喻幼知嗫喏:“……我毕竟是外人,进杂物间挺奇怪的。”
贺明涔觉得好笑:“你在杂物间门口当贼就不奇怪了?”
能不能别当贼当贼的,她对他家的金银珠宝没兴趣,而且哪个贼会来杂物间偷东西。
喻幼知心里腹诽,嘴上放弃道:“算了,门上了锁我也进不去。”
“行了,等着,我去帮你拿钥匙。”
贺明涔转身,走到回廊那头正要转弯,却突然看见灯下有影子放大,他缩了缩瞳孔,抿唇,退后又折了回来。
喻幼知见他回来了,不解:“怎么了?”
“有人过来了。”
谁没事会到杂物间这边来,喻幼知猜测:“是你们家佣人吧。”
不用想都能猜到佣人看到她和贺明涔在这里会是什么反应。
一男一女大晚上的跑到这个旮沓里,能干什么好事。
更何况她和贺明涔的关系,这个家的人都知道。
喻幼知还在想对策,贺明涔却先一步将她抵在了墙上。
她想推开他:“喂!”
本来就会被人误会,现在这样更说不清了,他在干什么?
男人纹丝不动,手撑在墙上,俯下头给了她两个选择。
“被人发现和我在这里偷|情,或者因为做贼被我当场抓现行,你选一个。”
喻幼知错愕地睁大眼。
又是该死的二选一,他居然又威胁她。
这回喻幼知彻底不干了,每次都对小少爷妥协,他只会越来越嚣张,以后那还得了。
她挣扎得更大力了一些:“你要不要脸啊!放开我!”
贺明涔非但没放,反而还大言不惭地说:“我不要脸难道你要?要嫁给我哥做我嫂子了,就真当我们之前发生的所有都不存在了是吧?”
喻幼知:“……”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阵慌乱离开的脚步声。
看来那人被吓跑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绝望地想,这下好了,更加坐实她跟贺明涔之间的奸|情了。
明澜哥也是惨,今天莫名被举报进了派出所不说,还被扣上了一顶大绿帽。
“你刚那话从哪个电视剧里学来的?”喻幼知瞪着他说,“这要是传出去了,你以后还有脸再过来吗?”
“这种话还用学么?”贺明涔满不在乎。
她更气了:“我的重点是这个吗!”
“我管你重点是什么,”贺明涔低眸看她,勾着唇说,“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跟我余情未了。”
喻幼知倏地睁大瞳孔。
这人真的有病。
她竟然还对他余情未了,她也有病。
他好整以暇地说:“不告诉我你跟贺明澜订婚的原因,那就让贺明澜戴稳这顶绿帽子吧。”
喻幼知尖牙利嘴地回呛他:“那你也戴稳二四之间的这顶帽子吧。”
贺明涔微眯了眯眼,说:“行啊,名声没了,我跟你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喻幼知狠狠白了他一眼:“你居然还有脸跟我要补偿,这明明就是你自作——”
话没说完,他撑着墙,劈头盖脸朝她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