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暖气充足,庭云的脸很快便被熏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湿热缓慢,宋有方隐约察觉到庭云的异样,偷偷收敛起信息素,又将车窗稍稍露出一条缝,庭云这才好受了些。
车最后停在了一片儿矮层前,汪洋下车后说了句谢谢,这句 “谢谢” 也不知道是冲庭云说的,还是冲宋有方说的。
庭云头疼,请神容易送神难,能送走一个算一个。
汪洋人都消失在视线里了,还不见宋有方发动车子,庭云知道他有话要问,索性也跟着耗。
只听到发动机嗡嗡的声音,车子是发动了,却不见往前走,又等了一阵,宋有方才扶着方向盘问道:“你们要去滑雪?”
庭云觉得自己不该跟宋有方解释太多,可余光正好瞥到宋有方手背上的咬痕,那圈结痂的牙印颜色偏深,很醒目,难听的话到嘴边,又被庭云给咽了回去。
“没有的事。”
宋有方没接话,明显是不信的。
庭云无奈道:“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年轻人一天一个想法,或许他就是一时兴起,没人跟他一块儿,所以他才问我的。”
“那我问你,你会答应跟我去吗?”
庭云想起汪洋说的话,alpha 越战越勇,反复试探。
“他还叫你庭哥。” 挺亲热的,关系总比自己跟庭云亲近。
还得寸进尺,庭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