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四十多个班级一千五百多名学生列着队站在操场上,将虞铭对教子无方的“忏悔”真真切切听在耳中,如同平静的海面被丢下一颗原-子-弹,霎时掀起滔天巨浪。
打死任飞也想不到,时隔两周再见虞铭会是在此情此景之下,更没想到他居然上来就疯狂踩他。
多大仇多大怨?
……貌似的确有大仇大怨来着。
“走。”任飞正懵着,虞越拽了他一把。
“……去哪?”任飞不明所以问。
他们排在他们班队伍末尾,任飞被拽走时轻易绕到众队列后方,虞越边走边沉声道:“一旦‘作弊’被锤死你在身上,学校处分姑且不论,未来在校一年半,这个标签会一直跟着你,成为你无法洗去的污点。”
“那怎么办?”任飞问。
虞越脚步一顿,任飞不察,一头撞上去,两人皆踉跄,虞越忍不住道:“看路。”
任飞咕哝:“你这说拽就拽说停就停也没给我看路的时间啊。”
虞越一时语塞,也不在这问题上纠结,只道:“你必须证明考试中没有作弊。”
“怎么证明?”任飞问。
“……我可以当你的证人,但是父亲不会让我们如愿。”虞越也有点头疼了,他自小和虞铭关系就很冷淡,事实上,虞铭对家里三个孩子都不上心,他只沉迷于花天酒地,之前他摊开了股份的事又因为夫妻俩离婚一事算跟他们撕破脸,虞铭非但不会为他着想,反而会落井下石。
任飞也想到这一点:“你给我作证到他嘴里估计就变成我们‘兄弟俩’互相包庇,不仅我上不了岸,你也得被拖下水。”
虞越沉思的片刻,说:“你对自己的成绩有把握吗?”
闻言任飞一愣,旋即自信道:“那必须的,我清远学神可不是白叫的。”
“别贫……”虞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若你真这么有把握,我们现在去主席台,无任何事实依据污蔑你作弊是损害你名誉的行为,可以抓住这一点当着全校师生面请学校出面让你重考一次。”
任飞略微犹豫片刻:“‘他’是校董……”
虞越打断他:“我会联系八叔,有八叔出面,他不敢再作妖。”
虽不清楚虞铭在虞家究竟是什么地位,但从虞越的语气中可以断定,绝对没有任何话语权。
任飞眼珠一转,嘴角微勾:“我想到一个更好的证明我清白的办法。”
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