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的头发柔软地盖着额头,低头喝粥的模样,看起来很小。
想到自己无意中发现的东西,郁松年说:“我在爷爷家送你的那个雕塑,你还记得吗?”
沈恕勺子停了停,记起那个雕塑所在的位置。因为害怕结婚当天,房子里人来人往,把雕塑弄掉,他是放在书房的架子上。
刚才郁松年就一直待在书房里,应该是看见了。
“嗯。”沈恕老实应声。
郁松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所以留在爷爷家了。”
沈恕惊讶抬眉:“我没有不喜欢。”
大概觉得这个解释没有份量,沈恕强调道:“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礼物。”
“因为是需要一直想着对方,才能做成的雕塑。”这一份重视的心,谁收下了都会想要好好珍惜。
和郁松年相反,沈恕就从来没有送出过什么让人惊艳的礼物。
就好比这场婚礼,郁松年的精心设计,显得他愈发地不上心。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反省后就希望及时改正的沈恕道。
郁松年:“怎么了?你想送我礼物?”
沈恕点头道:“不管是什么,我都会认真给你找来。”
郁松年想了想,突然起身走到了沈恕身边坐下。他看着沈恕的脸好一会,忽然伸手摘掉了对方的眼镜。
视线变得模糊,沈恕忍不住眯了眯眼,他不喜欢看不清郁松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