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松年这么想着,却完全没想过,沈恕之所以会肚子痛,完全是他的问题更“大”。
给沈恕揉着肚子,怀里的人不知好歹,还要问他:“你是不是撞到我和学长牵手了,才没敢自己把礼物交给我?”
有些事其实就该当它过去了,不该提起。郁松年也没想要提,却不料竟是沈恕主动提起。
“你明天要上班吧,该睡了。”郁松年试图转移话题。
沈恕却很固执,追问道:“是吗?”
郁松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嗯,是。”
沈恕沉默了一会,呼吸声变得有些重,郁松年发觉不对,低下头去时,沈恕的表情看起来虽然没有哭,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郁松年赶紧伸手把人抱住,轻轻拍着他的背心:“别想了,快睡吧。”主要是过去的事情,想了也没用,只是自寻苦恼。
“对不起。”沈恕低声道,为了当初的自己,也为了那时的郁松年。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郁松年的声音很哑,在浓重的夜色中,沉沉地落在了沈恕的耳边:“当年本来就是我来迟了,所以你有了别的选择,这很正常。”
沈恕明白郁松年的意思,却没办法释然。
心脏甚至因此而感到无比苦涩,如果可以,他情愿他不是郁松年的初恋,那么那些伤害就不会发生。
如同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郁松年抬手掐他的脸颊:“知不知道当着现任的面提前任是大忌,乖乖睡觉!”
沈恕没有如郁松年所愿,听话闭眼,而是轻声地说:“我当初说讨厌你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真的讨厌你。”
郁松年好像真的困了,声音也低了很多,听起来极为敷衍地嗯了声。
沈恕有些郁闷,因为就他一个人在激动,想要弄清楚当年所有事情,想要表白很多次,心潮起伏,情绪涌动,恨不得抓着郁松年把当年的一切都说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