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边看,边不自觉地微笑,来到校门口时,便被人抓住了胳膊,轻轻地往一旁拉去。
沈恕抬头,是撑着伞的郁松年。对方用指腹抹去他脸颊上被湿雪打过的痕迹:“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在看你啊。”沈恕如实回答。
他们之间的来往,好似从数个月前换了过来。
现在总是表现得很直白的是沈恕,而郁松年往往都会被沈恕的直白,闹得面红耳赤。
好比现在,郁松年红着耳垂:“明明就是在看手机。”
沈恕亮着手机屏幕,让对方看清页面,正是他们两人的聊天记录。这下郁松年就不只耳朵红了,连脸也红了。
他们并肩而行,往教室的方向走。
“怎么出来了,不在教室等我?”沈恕问道。
郁松年说:“看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雨夹着雪太冷。又想起你早上出门没拿伞,就过来接你。”
外面湿雪逐渐大了起来,冷风刺骨,直到进入开了暖气的室内,沈恕才松了口气。
他解开围巾的时候,看着郁松年一直望着围巾笑,不由莞尔道:“你手艺很好,志钧说他大学的时候也收到过一条,戴不过一个冬天就散开了,还很冷。”
脱掉外套,搭在了门口的椅子上,沈恕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挽起袖口,露出苍白的手臂:“你今天让我过来帮忙,是需要我做些什么?”
郁松年站起身,走到了最中央那座被透明塑料裹住的雕塑前,他伸手扯落了塑料袋,雕塑的全样,便猝不及防地落入了沈恕眼里。
金属和石膏的结合,荆棘与人像的纠缠,窗口化作枷锁,鹿角缠住身躯,而这雕塑的脸颊模样,一眼便能知道是他。
只是这座雕塑的脸颊,被一抹红色颜料勾勒了眉眼,就像蒙住视线的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