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就比较肉麻了,林志钧都有些不想说,但还是得把八卦进行到底:“郁松年跟周度讲,他没想过有什么机会。”
“周度问他那去宴会做什么。”
周二少嘴里描述的郁松年,那时候以一种很云淡风清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想看他一眼。”
然而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他真的只是看看而已。
林志钧问沈恕:“所以在那个宴会上,到底是郁松年先接近你的,还是你先接近的他?”
沈恕仿佛都听傻了,等林志钧又问了一遍,才恍惚道:“是我。”
“他在整场宴会,都没有故意接近我,是我向他走去,也是我问的他要不要结婚。”随着话语,沈恕的眼神逐渐坚定,他猛地站起身,就要朝门外走去。
林志钧在他身后喊道:“你去哪?”
“找他。”沈恕头也不回道。
林志钧大感荒唐:“他不是跟你住一起吗,你晚上回去就见得到了啊。”
“再不济,你也可以打个电话去问问不就好了。”林志钧不解道。
沈恕按着办公室门把手:“这不一样。”
“有些事情,是不能在电话里说的。”沈恕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他拿出手机,问郁松年是不是还在学校,他怕冒失过去,影响对方工作。
却不料郁松年回了一句:“不在学校,有学生受伤了,现在陪他在医院等家长过来。”
沈恕愣住了,这种情况根本不适合去找郁松年问个清楚,只好停下脚步,对郁松年说:“好,你忙完了早点回家。”
“有什么事吗?”郁松年问。
沈恕斟酌地回复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一起用晚餐。”顺便问一问宴会上的事情。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郁松年为他来宴会,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郁松年喜欢他,他也能够确定。
可是心里却隐隐感觉到,应该有更多他应该知道的事情。
第一次的,在公司会议上走了神,好在会议内容早有准备,不至于露洋相。
但还是被秘书察觉了,小声问他是否身体不适。
沈恕否认后,又数次看表,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拿起外套如风般卷出了办公室,急速地往家中赶。
回到家里,郁松年不在,陈嫂和佣人在厨房忙和,沈恕独自一人来到书房,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忽然想起郁松年对他说过的一段话。
那时他们还在X国,沈恕在浪潮于鸥鸣声中醒来,发现郁松年轻轻捧着他的手,仔细地触摸他的每一个骨节。
郁松年好像永远都比他醒得早,又经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久地看着他。
对方缱绻的眉眼,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叫他心脏酥麻。
“又想拿我当模特吗?做手的雕塑?”沈恕将脸埋进枕头里,带着微微笑意道。
郁松年拉着他的手,凑到自己唇边:“你知道吗,对于雕塑家来说,锤子比亲吻更有力量。”说罢,他低头吻住沈恕的无名指。
只有爱能使雕塑家在不同的材质上,重复雕刻千遍万遍。
“所以作品也代表着他的内心世界,如果你仔细地看。”郁松年低头吻住沈恕的嘴唇:“你会发现一切。”
沈恕站起身,推开门。他从未去过郁松年的工作室,也没能来得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