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这是最好的事情。如果廖如鸣死了,那么程燃一定会让那个杂种偿命。而现在廖如鸣还活着,却可能会失去与程燃相关的记忆,那么……

那么就意味着,程燃“死了”。

同样是死,总应该让那个杂种偿命吧?程燃这么理所当然地、傲慢地想着。

他走出了医院。在不远处,他的朋友们已经将那个家伙带了过来。

对方也是一身狼狈,但是脸上的表情却颇为快意。

程燃走到他的面前,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一脚将这个男人踹翻在地。他说:“我真不明白,你脑子有什么毛病,才会撞我的车。”在昨天的撞车事故之后,尽管已经有人怀疑此人是否是故意撞人,但因为是比赛,并且还是两车擦碰,所以最终并没有追究这个人的责任。

而今天,这家伙又一次撞上了别人的车,并且直接把人撞进了医院——而且,还不是在正常的练习时间,而是在非比赛时间。

这显然就是恶意伤人了。

已经有人报警,但是程燃的朋友们先行趁乱把这个人带了过来。并不是为了用私刑,而是他们想要了解真相——为什么这个人会主动去撞程燃的车?

“因为你看到了我撞车的事情!”那人恨恨地说,“你看到了!我要警告你!”

程燃茫然了一瞬,然后他说:“就因为这个?”他重复了一遍,“就因为这个?”

那人大笑着:“不然呢?不然你这种小鸡崽子,还有另外那个上了你的车的蠢货,我有必要对你们下杀手吗?”

程燃陷入了沉默之中。

这个时候,他的朋友突然皱起眉,说:“这傻逼……这傻逼是不是……在易感期?”

其余人这才惊觉,面前这个人的精神力波动十分不对劲,非常不稳定,并且非常疯狂地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