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西里尔不禁问,“你曾经没法这么做吗?”

“也不是。”

他们躺在用丝带那样的材质制成的云朵上,肩井着肩,一起百无聊赖地看着星空。对于廖如鸣来说,带他出去看星星,总归是不会出错的选择。

躺在这种柔软又清凉的云朵上,廖如鸣整个人就突出一个“懒”。

他思考了一会儿,才跟西里尔说:“曾经我不太相信‘永远’。”

西里尔怔怔地望着他。

在微弱的星光的照耀之下,尽管西里尔已经看惯了廖如鸣的面容,甚至熟悉那张面孔上的每一条纹路、每一个细小的特征——他甚至可以完美地画出那个泪痣的位置,但是……

但是总是不一样的。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合、不同的心境,总能让他从廖如鸣的身上找到一些不同的……感触。

就好像他对廖如鸣的爱意被重新刷新了一样。

他以为他已经这么这么地爱着廖如鸣了,以为那只是极限了,但是下一刻,他又意识到,他可以更加爱他一点。

而廖如鸣就这么懒洋洋地说:“因为我不相信未来。我觉得能够把握的只有现在。对未来的任何承诺……都是虚假的。”

西里尔说:“但是海勒姆只有过去和现在。”

廖如鸣低低地笑了一声。

在经过如此漫长的时光之后,廖如鸣性格中的许多毛病被打磨了一番。他仍旧脾气不太好,容易烦躁,容易生气,仍旧喜欢恶趣味地吓唬西里尔,仍旧喜新厌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