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还有一年老一年少妇人隐约的交谈声。姚春暖认出来,这是原主她娘和大嫂的声音。
“气死个人了,我们舍不得女儿去吃苦有什么错?那些人凭什么说我们?一个个咸吃萝卜淡操心!”
“可不是吗?小姑子回来就回来,又没吃他家大米!漠北那么远,听说冬天一不小心是会死人的,这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想那王家都被贬漠北了,难不成还要你妹妹跟着一道吃苦?没得这样的道理。”说起这个,姚母是理直气壮啊。
一旁的姚大嫂不住地点头,小姑子姚春暖嫁入封家不到一年,又没孩子,遇上这种祸事,他们家的做法是人之常情,好几家媳妇都是这么做的,通常世人也不会太过苛责。
偏偏呢,他们家旁边有个与亲家同甘共苦的魏家比着。那魏秋瑜的夫家周家,同样在被流放之列,那魏秋瑜不和离,表现得不离不弃,倒显得他们姚家无情无义了。
果然,她婆母也提起了魏家,“还有那魏家,也够心狠的,女儿被流放千里也不接回来,却拿着这点得了好名声,这和趴在女儿身上吸血有什么不同?可恨他家沽名钓誉,却让咱们家饱受非议。”
姚大嫂附和两句,手上接过婆母的篮子,提着进了厨房。
“我们回来那么久了,杏子那妮子也不见出来,也不知野哪里去了,真是一个个指望不上!”
“娘,人不在,大概是去了隔壁吧?”
“这孩子,她小姑还病着,让她看着点,也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