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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马嗤之以鼻,“瞒不了多久,你一说话就露馅。”

“那就先不说呗。”巴云野欢快地跟着广播歌曲吹口哨,脑中开始幻想他们发觉自己是女人后的愕然表情,觉得还应该下点更猛的料。

“好吧,你加油。”河马汗颜,“你先弯,还是刁队长先弯,拭目以待。”

巴云野笑而不语。

“对了,刁队长……看着是个正经人。”河马说。

“嘿,好像一开始是你像推荐头牌一样极力怂恿我关注他的?”

“我那是被色相冲昏头。”

巴云野冷哼一声表示嘲笑。她退伍后纵横南北好几年,玩性大得很,从来没想过长久。

也不敢想。

进入日喀则市区后饭点已过,巴云野早就习惯饿过头的滋味,也不觉得难受,找了一处经常带客人去的川菜馆子,自己先去点菜。

到西藏做生意的四川人很多,所以大小城市里到处都是四川人开的饭店和宾馆。巴云野将菜单上辣的和不辣的菜各点一半,余光见刁琢和一个好像是叫向桉的队员往洗手间方向边走边点烟,就跟河马使了个眼色,保持鸭舌帽与墨镜的造型,大大方方地跟去厕所。

前面两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因里头只有一个位置,白净小鲜肉形象的向桉甚至很好心地让她先来。巴云野心中笃定,他们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她心中一阵发笑,双手叉腰站在刁琢身边,这位钢铁直男叼着根烟,很利索地重复着男人上厕所时该有的一切动作,烟灰飘飘洒洒的,掉了一些在他袖子上,又因布料材质的顺滑,滑落地面。

巴云野偏着头,墨镜片后的双眼眨呀眨,目光也跟着烟灰一路向下,唇边噙着一抹笑。

刁琢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偏头看了她一眼,他那张看起来十分严肃的脸现在更加严肃了。在他眼里,这个“巴爷”始终有点怪异,从见面到现在都没说过话就罢了,室内都不摘墨镜和帽子,尿个尿还磨磨唧唧。

刁琢扣好皮带,带扣和拉链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他掏出深蓝色烟盒,晃了晃,熟练地在底部一顶,几支烟冒出头,示意对方自取。巴云野摇摇头,他上下又打量巴云野一遍,转身往门口走,听她丝毫没有动静,回头看了看她。

这位巴爷的身材比普通男人还瘦上一圈——特种兵退伍?他有了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