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琢不接茬,专心擦洗着底盘。
巴云野破天荒地保持着安静,过了一会儿,捡了跟工具递给他,他正好在检查底盘螺丝,顺手拿了过来。一会儿她又递了什么过来,他一看,也正是接下来需要的。
“白天我觉得右后轮有点异响。”刁琢指了一下底盘悬架,“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巴云野瞧一眼,捣鼓两下,“不碍事。这车是你的吗?”
“拉萨分队的车。”
“估计新车磨合的时候经常重负荷,又没开什么好路,悬架系统经不起这样搞。”巴云野说,“连接的部分还是完好的,不会影响接下来的驾驶。”
“呵,巴爷,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他问。
巴云野认真想了一会儿,“大概是谦虚吧。”
刁琢钻出车底,一身机油和烟草混合的味道,黑色羊毛衫紧紧绷在身上,肌肉起伏轮廓明显,非常男人。
“你退伍后怎么干起了这个?”
这话听着怪怪,巴云野皱了皱眉,“干起了哪个?你这种问法,像警察在审问失足妇女。”
“放心,你失足不了。”
“为什么这么说?”
“没生意。”
她白他一眼,“我不干这个干什么?朝九晚五地上班?”
刁琢点着烟,食指和中指夹着,细长的烟气袅袅升腾起来,“如果我是老板,第一天就把你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