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异状引起扎巴多杰的重视,几个人不顾尸体发出的阵阵臭气,蹲着翻看检查。
“腿上还有绳子……”
“泡得这么大……死很久了。”
“腿断了。没有撕咬的痕迹。”
“这只母的还有孕,啧啧,可怜。”
大秦疑惑:“盗猎?”
一个保护队员摇摇头,“看着不像。猎到藏羚羊,盗猎的怎么可能不带走?那几个人见到死的都想剥皮。你看这绳结……”他指着几只羊腿上的绳子,绳子的末端还有一个结套,似乎原先还绑着个什么东西。“这是个死结,所以也不是陷阱。倒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绑个重物,让它们沉在水底浮不起来。”
另一个保护队员说:“没找到弹孔,身上也没有散弹,不是被猎枪打死的。可以肯定的是,虽然这里是无人区,但做这件事的人还是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这几只羊。就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刁琢在想,这与邹开贵的失踪是否有关。
大秦好奇地问:“能看出它们死了多久吗?”
“难说。”扎巴多杰回答,“这里平均温度低,就像个大冰箱似的,尤其大半年都是零下,什么动物死了,就算不被食肉动物吃掉,尸体腐烂速度也非常慢,甚至还有入冬时死去、来年冰化时还保持原样的动物尸体。这几个羊烂得这么厉害,只能推测是最近白天气温稍微高一些,又浮到水面上来,白天解冻,晚上冰冻,几下折腾,就臭掉了。”
“它们骨头都断了。”另一个检查尸体的保护队员有新发现,“这一只……腿骨、肋骨全部断掉,腿骨都碎了!”
扎巴多杰赶紧蹲下查看,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气。
老金忽然冷笑一声,说:“车撞的。”
扎巴多杰严厉地问,“是不是你们用过这种方法?!”
老金嬉皮笑脸道:“这法子容易伤皮子。更何况,羊跑得多快,我们那破车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