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云野一个箭步上前,就要试着去拉车门。手刚伸出去,另一只手凌空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后一拽,她一个踉跄,一扭头,只见刁琢牢牢拽着她,说:“小心。”
河马在后斗上发现装着尸体的尸袋,上前一摸,尸体还在,但经过几天的跋涉,腐坏得可能更加严重了。
刁琢屈指,敲了敲车窗。
车内依旧很安静。
巴云野伸手,又打算试着拉车门。忽然,“啪”的一声,车内一只痉挛的手打在车窗上,五指一阵乱抓,好像十分痛苦,又好像想抓住些什么。
巴云野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从头惊到脚底。一拉车门,没开,车内的手还在挣扎,她的头皮像被倒上一斤花椒水,麻得几乎要跳起来。
刁琢用力拍几下车窗,里头的人却还没将车锁解开。
“砸!”他下巴一指车窗,大秦等人已经拿着破窗锤冲过来。
“是……叶讯?”巴云野心有余悸地问。
“最好是他。”河马瞪着眼睛,一脸恐惧,“总不能是邹开贵吧……”
“卧槽,你别吓人!”巴云野一拳打在河马肩上。
“别闹。”刁琢瞥一眼他们。
玻璃应声而碎,大家纷纷用力扒拉着碎片,只见驾驶座内,叶讯手脚乱舞乱动着,好像十分痛苦,嘴巴张得老大,像离开水的金鱼,但是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也没有血迹。
车门从内解锁,大家一起把叶讯搬下车,只见他肚子胀得老大,跟足月的孕妇一般,嘴里忽然冒出一股一股的透明液体。医护人员压了压他的肚子,他吐出更多的液体,从颜色和气味上看,似乎是清水。
“怎么看着像溺水的?”巴云野皱着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叶讯。
大家赶紧将他翻过来俯卧在地,腹部垫高,帮着压他的背部,他无意识一口一口往外吐水,但仍是不清醒,好像喘不过气,竟晕死过去。医护人员为他做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几个来回,他总算缓过来,继续自主地向外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