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云野口不择言道:“还好不是亲姐妹,不然,你老爸若真跟我大姐有一腿,你还得叫我一句小姨。”
刁琢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问句——“小姨?”
“哎!”她答应得十分干脆。
“巴云野老子饶不了你!”
巴云野一听,敷衍地摆摆手,表示此事翻篇,“那个宋凡死了又怎么样?睁眼说瞎话,早就该死。”
“你不觉得奇怪吗?宋凡、张晨光,一个死于巴丹吉林,一个在玉珠峰失踪、生死不明?”
巴云野安静下来,重复一遍他的话,“一个在沙漠死掉,一个在玉珠峰失踪……怎么那么巧……”说着,她看住刁琢,犹豫半天,“对了,我姐的遗物中有个男人的钱包,那个钱包……会不会是你爸的?”巴云野把手机里存的一家三口的合照给他看。
他不需要回答,看表情,就知道是。
“原来你小时候长这样,男大也十八变啊。”巴云野新奇道,“你爸的钱包在我大姐那里……这……唉!除了合照,里头还夹着三张风景照片。”
“风景照片……西安?”
她摇摇头,“一张可能是羌塘的嘎玛山。”
刁琢释然,怪不得找到邹开贵遗体的时候,她对着嘎玛山拍个不停。“其它两张?”
“一张正是玉珠峰!还有一张……不知道是哪里,但可以看出是个沙漠里的海子,颜色还挺漂亮。但我看过不少沙漠游记,也问过塔克拉玛干边缘的牧民和做沙漠防护的工人,没人见过这样的海子,不知道是不是国外的沙漠,又或者它不在沙漠里……”
这描述,跟老王说的姑娘海几分相似。于是刁琢试探地问:“粉色、心形的海子?”
巴云野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
听完刁琢在公安局的一番见闻,巴云野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力。她之前并不觉得大姐留下的三张照片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前几年,龙哥到云南谈客栈生意的时候,她在孤儿院旧址的大院里招待他和河马吃菌子火锅,说得兴起,拿出来给他俩看过。除此之外,她不记得谁还碰过几张照片。
现在,照片泄露出去,只可能是他俩干的。那么,是如父如兄的龙哥,还是好哥们河马?如果,照片就是大姐留下的遗言,可以证实她没有插足刁军的婚姻,怎么办?如果其中还包含着什么巨大的秘密,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