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云野摘掉帽子,也是嘴硬,“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帮你一把。”
他眉一挑,“应付谁?”
她环视一圈,他的哥们无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个个精悍的模样,算是物以类聚。
刁琢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尖,“多一个你,我才是真的应付不来。”
其实心里惊喜。
她显然不同意这种说法,“我给你添过麻烦?”
河马搬两张椅子过来,跟他们凑成一桌,其乐融融。刁琢握一下巴云野的手,热的,看来不冷,但还是交握着塞进上衣口袋。常年开车,巴云野的手不算细嫩,经常与方向盘接触的地方好几个茧子,她掌心和他相抵,他的手心粗粝,虎口和指根遍布厚厚的茧,都是经过风霜洗礼的手,互相温暖着对方。
她压低声音说:“刁琢,我觉得你现在对我跟刚认识那时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废话么。
但他还是虚心求教,“哪里不一样?”
“当初那会儿你看我的目光里80都是杀气,我一靠近你,感觉你不是想揍我,就是想把我拖到外面去剁了。”巴云野以手为刀,做个砍头的动作。
“另外20是什么?”
“20开车看路。”
刁琢被她堵得没话说。敢情老子除了开车就是看你?
“现在?”
巴云野的手在口袋里暧昧地挠挠他的手心,眼神分明在反问——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