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骗人的,还是老祖宗留下的中药靠谱。”付迎涛打断她,笃定地说,“听我的,大家都喝一点。”
蒋奥航沉思一下,“爸,这里海拔高,水的沸点低,估摸着70、80度就开,怕是熬不透。”
“聊胜于无。”他固执地说。
“唉!那好吧。”蒋奥航点点头,又准备下楼。
“爸,我是不太相信中药的,妈最后不是也求助中医吗?他信誓旦旦说虽然不能治愈,但是可以延长寿命,最后……”付星月抿抿唇。
“我知道你不信中医。”付迎涛忽然笑了一笑,眼中几分讽刺,“你从以前就喜欢西医……”
“爸!”温吞的付星月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的耸立起来似的,半晌,肩膀一塌,“以前的事,没什么好提的。”
“对,现在你已经嫁人,好好过。”付迎涛低声说。
付星月敷衍地点头,好像想起什么往事似的,目光中几分怅然。
河马回到房里照例把沿路拍的小视频一个个上传抖音,许是今天又是喝凉水又是吃油腻的大肉,肚子一阵咕噜噜。他找了个卷纸出来跑到楼层里唯一一个厕所,发现里头有人,又直奔楼下公厕。
餐厅里,客人陆续离开,服务员忙着清理桌面,厨房里的高压锅还在哧哧作响,锅里是付迎涛要的清汤面。蒋奥航提着中药纸包走进厨房,一边交代厨师,一边掏出钱包,塞了张票子给对方,两人间的气氛活络起来。
“不舒服?很多人头一回来都这样。基地里有一些药,为什么……”
“唉,老爷子很信中医,这是老中医开的,麻烦帮我熬一下。”
“没问题,好了我叫你。”
巴云野撑着头虚望他们一会儿,倍感无聊,又看向刁琢。只见他眉心微蹙,传单和手机并排放在一起。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棱角分明,颇具男人味的下颚角弧度和脖旁微微浮现的血管轮廓兼具雄性的硬朗和文艺复兴时期雕塑的美感。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看寻物启事,该不会真缺钱吧。”巴云野捏住刁琢的下巴,强行把他的头转过来看自己,下一秒,他握住她的手,一拉,使她整个人几乎扑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