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真多……”巴云野摇摇头,只能把虎子还给陆建毅。
东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旧吉他,调好音还真能弹。几下抚弄,音色饱满,一大伙人坐在各自房间的门口,听他一边弹一边唱歌。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西大滩的夜晚愈加寂静,住宿点的灯光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仅像几盏微弱的孔明灯。吉他弹奏的声音和低沉的男声相互辉映,远处的青藏铁路偶尔呼啸而过一列火车,鸣笛轰然盖过旋律,回荡在玉珠群山下这片平整寥廓的大草原上。
东柏唱完,大家起着哄。
“宾果!导师为你转身!再来一个!”
“一看你这水平就知道旧社会肯定讨过饭!”
“光说不练,you can you u!”
“u就u!”
一时间,走廊里好像开起演唱会,会弹几下的都一试身手,不会弹的请人帮忙弹自己想要的伴奏,新歌老歌轮番唱。河马没闲着,见有人唱《沙漠骆驼》,就像说书一样把上次巴丹吉林沙漠营救大学生的事情拿出来讲,一伙人围着他听,说到沙子下的不明生物会喷腐蚀性液体,大家惊叹声一阵一阵。
“你也唱一个?”巴云野拿着牙杯牙刷正准备去接水,用手肘顶一下刁琢。
钢铁直男无动于衷,手机屏幕上几个坐标信息,好像在谋划什么路线。
“德行。”巴云野冷哼一声,刚迈步,刁琢拉住她,在自己脸上指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