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何政韧叫住他,“玉珠峰的照片,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听说刁琢想找那张照片的具体拍摄位置。等他找到再说。”
“张晨光找了几次都没找到。”
“那你就祈祷刁琢也不要找到吧。”
何政韧挂掉电话,焦躁地用手掌搓着大腿。现在,三张照片的拍摄地几乎都被刁琢和巴云野一一找到,也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奥秘,他也实在想不起来巴希野当时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留下三张照片在钱包里。
他感觉自己头有点晕,赶紧从抽屉里倒出两片药吃了,深吸几口气,回到客厅继续和学生们笑谈往事。
“买到什么好吃的?”
河马一下车,就看见巴云野抱着双手笑吟吟地在停车处等他。入夜后冷得够戗,她裹着很厚的围巾,盖住冲锋衣的领子,四周一片漆黑,就她带着个头灯,像个灯塔似的。
他奸笑得有些浮夸,“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月黑风高的你怎么舍得撇下刁琢来等我?”
巴云野想起刁琢看完龙哥的短信后,跟自己的一番对话——
“妈的,我们跟下去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别冲动。”刁琢拦住她,“这儿一没有树,二没有可以藏身和隐蔽的拐角,隔着两三百米,前车照样能看出后车在跟踪,他一定不会做他想做的事。”
“那我就站在这里等他,问问他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和龙哥!”巴云野焦躁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可以看淡其他不相干之人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却十分看重亲近之人的忠诚和义气,她就像武侠小说中经常出现的江湖豪杰,反派如何作恶都影响不了分毫,但哥们兄弟一背叛,就好像触到逆鳞。
“问不问在你,说不说在他。凭什么你认为你问了,对方一定会说?”刁琢反问。
“你这么说,就像是在嘲笑我的情商。”
“把‘像’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