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就好,我下去干嘛?”河马开启拍照功能,“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我帮你们拍个照吧。”
“也好。”巴云野说,从包里掏出一台微单,对河马说:“多拍几张。”
河马乐呵呵的接过,“你这次应该带一套婚纱来!”
“穿那玩意我迟早被吹到山下去……”很少拍照的巴云野大大咧咧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见刁琢一动不动,就用手肘顶他一下,“要跟我合照就认真点,至少比个‘耶’。”
刁琢忽然弯腰横抱起她,“你看这样好不好?”
巴云野手不知道往那儿搁,只能圈住他的脖子,“不好,我要骑你身上拍。”
“来。”他放她下地,她腿一抬,跨上他肩膀,他一手一边扶着她小腿,长舒一口气,一用力,猛地站起来。“哇哦~”视野一下子变高,她欢快地尖叫一声,高举双手,“我!最!高!”
河马赶紧抓拍下来,对刁琢竖起大拇指,说:“唉!就你愿意陪她胡闹!纵着她,以后她上房揭瓦!”
几个人声音太大,付星月跟蒋奥航都转身看着他们,对视一眼,只听付星月轻笑一声,好像在自言自语:“呵呵,刁琢看着挺稳重,也愿意陪巴爷这么疯狂一把。我还真羡慕她。”
蒋奥航微微一怔,“星月,你为什么忽然这么感慨?他们感情再好,毕竟还没结婚,未来如何谁都不知道。我听河马说,巴爷云南、四川、西藏到处跑,而那个刁琢在喀什那边一个什么地方做项目,十万八千里的异地恋啊!在我的印象中,异地的都没有好结果。我们……我们俩不比他们好?”
异地的都没有好结果。
这句话好像锥子扎进付星月心里。听说蒋奥航谈过两个女朋友,前任毛睿睿大学毕业后因为异地最后与他离心,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毛睿睿走出象牙塔后意识到房子和车子比山盟海誓重要。
蒋奥航不是个买得起车和房子的男人,而且他一直自认为有一套得到车子和房子的便捷通道,那就是到城市里找一个家庭条件不错的独生女。
他的想法,付星月早在他追自己之前就注意到了。公司高管的独生女不止她一个,但她是最好攻陷的,即便只是“看上去”而已。
蒋奥航是个莫名自信且很容易受人鼓动的男人,他相信自己的一切判断,并且认为自己的聪明可以替自己达到目标。他就像只眼里只有蝉的公螳螂,挥舞两只大刀,躲在树叶后面,以为谁都看不见他。
但他似乎忘了,公螳螂遇到母螳螂也好,黄雀也好,都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