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汪汪!!”虎子好像有所发现,忽然叫起来。
巴云野寻声望去,看不到虎子,只能凭感觉往那个方向走。不知走出多远,头灯总算能照到虎子,它在很远的地方跳了两下,用前爪在地上刨几下。她踩着雪,奋力朝那边一路小跑,虎子见她来,更加兴奋地摇动尾巴,又大叫两声。
“这里吗?你闻到味道了?!”她大喜,从包里抽出工兵铲,利落地往下挖。从四月到现在,不知道下过多少次雪,每层雪都被上一层压得又紧又实,不比挖土轻松多少。巴云野一边挖一边想,如果在这里找到保温壶,她也不必继续登顶,还能去刁琢他们那边帮一把手。
尽管戴着手套,手还是被冻得石头一样僵硬,握着工兵铲,关节针刺一样疼。她呼哧呼哧喘着,咬牙坚持,嘴里还念叨,“虎子,你要是立下大功,回去我买十斤肉干给你吃!”
“巴爷!你干嘛——”唐山姐们遥遥问。
“没事儿!我找虎子呢!这里有点滑!”巴云野挖得不亦乐乎,她是有备而来,其他人都没带铲子,帮不上忙。
“我们要继续走啦!”她们又喊。
“你们先走!我马上来!”
那边一阵吵杂,他们好像又排好队接着出发了。巴云野想,找到保温壶,还登个毛顶。
不得不说经过部队特训的搜救犬嗅觉之灵敏,冰雪被一层一层挖开,巴云野看到一个白白的盖子,高兴疯了,又挖了一阵,把一个白色的保温壶从底下拽出来,一屁股坐在雪里,抱住虎子的脖子一个劲儿夸它。
“喂!怎么回事!”远处传来陆建毅的叫声。
巴云野还沉浸在找到保温壶的喜悦中,虎子听见主人的声音,箭步窜过去,一下子就消失在黑暗中。她收好保温壶,爬起来也往亮处跑,只见大家围在一起,好像又出了什么事。
她挤进去,大惊,只见付迎涛倒在地上,一劲儿抓脖子,好像有人从后面拿绳子勒他似的,死瞪着眼睛,表情极其恐怖。
“怎么的,他也肺水肿了??”唐山姐妹惊道。
虎子出于本能,在他脸上身上一阵乱拱乱嗅,然后抬头寻找巴云野,像求打赏似的又汪汪叫了两声,摇摇尾巴,好像在说,你叫我找的东西这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