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什么时候才安排其他事给我?”厉豪彰“葛优瘫”在沙发上,“我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他,他就叫我先躲着。刁琢有什么可怕的?真有这个闲工夫跟我来北京?就我这一两个月的观察,他跟巴云野在云南基本天天黏在一块儿。换做老子,也想跟女人在一起,跟踪男人,有个吊意思。”
河马早就知道厉豪彰此行一无所获,只不过是何政韧调虎离山的借口,于是转移话题问:“巴爷……她还好吧?”
“生意挺好的,春节的时候她没闲着,有时拉几个客人去泸沽湖和蓝月谷。”
“私下骂我不?”
“谁知道?我哪敢靠近?”厉豪彰没好气地回答,这倆月他在巴云野身上吃了不少苦头,且不说她弄坏车轮,有时故意绕路,绕得他们晕头转向,还有时候不知使什么绊子,弄得他们浑身过敏起疹子,痒得想撕掉一层皮。
“对了,何总叫我回来,说是巴云野和刁琢那边不需要再监视,他有什么新发现吗?”
“我不清楚。”
“何总最近怪怪的。”厉豪彰试探道,“你看他是不是……想退休?”
“退休?那可不行啊!”河马遗憾地摇摇头,“我跟着他,钱还没赚多少,他怎么就要打退堂鼓?”
“他有什么想法,应该跟我沟通沟通……”
“他也不见得什么事都跟你说。”河马奚落道,话中有话,“我跟着巴爷三年多,直到跑路那一刻,她可能才反应过来。你呢?才跟她两个月,被她玩成什么样子,还让她查出你雇人闹孤儿院的事,唉!何总以后怕是不会再用你,你还是自己想想别的出路吧。”
厉豪彰火了,“我跟你能一样吗?!你以什么身份接近她?我呢!要不是你跑路,她怎么会那么警惕?”
“好自为之吧。”河马叹口气,留下一叠现金,转身离开。
现金挺厚,但厉豪彰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客厅里烦躁地走来走去,满脑子都是河马说的“何总以后怕是不会再用你”“想想别的出路”几句话。踌躇了老半天,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老何有异动,怕是不想干了!”
河马走到楼下,拦了一辆计程车飞快离开,角落里,一辆车静静跟上去,尾随他到了东直门那边靠北新桥地铁站附近。只见河马下车后沿一条胡同走不到一百米,消失在一个青年旅舍门口。
这里离簋街很近,这个点还有刚吃完夜宵回来的游客高声说话谈笑,龙哥戴着帽子、口罩混在游客中,在对面的一个民宿住下,三楼阳台刚好可以看到青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