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不信啊……”巴云野不满道,“以前我大晚上开车遇到过一回,几个流氓故意搬棵树横在路上要劫财。为首那个见我是女的,特别不要脸,上来就动手。要不是河马拉着我,他就真被我给弄死了。不信你问河……”
她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又呸呸两声,“妈的,河马那个混蛋!反正……后来我就准备了喷雾,咱们还要做生意,少出点人命吧。”
孔敢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忙着拿盐块帮忙将大家身上的蚂蝗都搓掉。巴云野四处撒着药粉,还让大家把风油精抹在脖子、脚踝和手腕等地方,一时间四周萦绕微熏眼睛的刺激气体。
“嘿,你们几个,大半夜的就别戴帽子和面罩了,谁知道蚂蝗有没有钻到你们面罩里去。”她指着刘明等人说。
“谢谢,我们检查一下……”刘明依旧客气地说,转身围成一小圈互相检查起来。
“小媳妇似的。”巴云野随口道,撒药粉时不小心碰到手腕上的伤口,猛地刺痛一下,忍痛叮嘱拍旁人,“嗬!伤口不能沾到药粉,否则疼得厉害!”
“我来。”刁琢接过,放在灯光下一照,“里头应该有石灰的成分,也要避免溅入眼睛。”
大秦看蚂蝗的进攻暂时控制住,举起手电一照,大家头上、脸上和脖子的伤口都流血不止,看着一个个血淋淋的,蚂蝗尽管被盐赶走,伤口沾到盐巴,因为蚂蝗释放麻醉剂的缘故暂时不疼,等效果一过估计也够戗,伤口还有可能感染。他又抹一把脸,脸上像涂上红色颜料似的,“我们得先止血,再抹点药。”
孔敢摆摆手,“没个一天半天,停不了。”
“还好是小蚂蝗……”向桉在手背几处小洞上按压一会儿,“就是不知道我们带的棉花够不够用。”
“我带了这个。”巴云野随手拍拍背包里一个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别说一两天,支持你们七天十天都没问题。”
这一句勾起大家的好奇心,除了刘明几个外,大家都凑上去一看——
苏菲裸感日用姨妈巾。
大家都很汗颜,纷纷假装看向别处。
巴云野见刁琢举着雨伞不便处理伤口,十分体贴地说:“要不要我帮你……”
“不必,谢谢。”刁琢飞快地说,露出钢铁直男见到女性卫生用品时一贯的避而远之表情,更何况她一副要抽出一片压在他脸上的样子。而且,这玩意不适合止血,反而会起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