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云野说:“我见过街上的疯子,有的爱好裸奔,有的大声自言自语,有的奇装异服,反正没有哪两个疯子完全疯得一模一样。”
“这两人到底哪来的?跟龙哥有没有关系、跟那尸体有没有关系?你能看出来吗?”启子问刁琢。
说话间,刁琢从两个怪人的头发、衣服里外拈出一些杂物,沾着血迹的创可贴、植物叶片和破碎的花瓣等等,一一放在塑料布上,指给孔敢看。
“秃杉的叶子……还有……树蕨……呃,这个……这是……”孔敢捏起一片黄色花瓣和半个叶柄是桃红色的叶片,“硫黄杜鹃!”
巴云野挤过来,“硫黄杜鹃?”
“巴爷也认识?”向桉问。
她摇摇头,“没见过,只听说大理那边有硫黄杜鹃的保护区,是濒危物种。”
“我们来的路上从来没见过这种花。”刁琢问孔敢,“这附近有?”
孔敢摆摆手,“咱们一路都在往峡谷走,峡谷里没有这玩意。我曾经听说几个省里头来的植物专家到碧罗雪山考察,在冷杉林里找到挺多硫黄杜鹃。这个花也可以种,就是要嫁接,巴爷刚才说得对,野生的少,要保护……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不是这里的山神和土地爷。”
刁琢听出孔敢回答问题时似乎不那么爽快,不知是不是逃跑失败,心里有情绪。但现在当务之急并不是照顾孔敢的情绪,而是找人,于是他不依不饶追问:“野生硫黄杜鹃长在哪里?”
“山里。”
“哪座山?”
“大理点苍山,还有我刚才说的碧罗雪山。”
“这片原始森林里也有野生的硫黄杜鹃,否则他俩身上不会沾到花瓣,是吗?”
“我不知道。”
“你知道。”刁琢逼视他,“如果你不想带路,留在这里等警察,但你必须告诉我们野生的硫黄杜鹃长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