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琢肯定是买给巴爷吃的,你们留点!”
“建议以后的救援活动巴爷都来参加,我们也能沾点好处。”
巴云野摆摆手,“你们吃。”余光瞥见跟她一样两手空空的登山协会队员们,许是光线足,看得清明,总觉得有种什么感觉在心头一掠而过,但总难以抓住。
她在想,这种感觉究竟是本能的警惕,还是……
“嘿!你们怎么不吃芒果,可甜了!”她故意大声问。
“谢谢,谢谢……”他们几个礼貌地道谢,拒绝的意味明显,诡异的一致,就像一堵敲不破的墙。巴云野上一次感受到这种严明的纪律性,还是在部队时。
“我们走。”那边,刁琢已经收拾好,组织大家重新出发。
“让他们走在我们身后,靠谱吗?”巴云野再一次向刁琢提出自己的怀疑。
刁琢轻轻摇一下头,“要动手早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再说,你怀疑的是他们的身份,而不是动机。如果是便衣,更加不需要担心。”
“如果不是便衣呢?”
“如果不是,必是冲着龙哥来的。在找到龙哥之前,也不会动手。”
听他这么一分析,巴云野豁然开朗。
有阳光的森林比夜晚黑漆漆时多了几分清新,大家沿着龙哥标注的方向走,没有向导之后,每一步都得小心,不但得小心蛇,还得小心蚂蝗雨。山里是小气候,随着路线的深入,开始有了变化。虽然天气预报说怒江州今日晴转多云,但阳光没持续多久,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雨点打在茂密的叶片上,落下的不多,空气又变得湿润,周围各种,无不潮湿,四周散发出阵阵落叶的湿腐气息。
这片令当地人忌惮的原始森林的可怖之处,肯定不仅仅在于蛇和蚂蝗。果然,走了不到半日,大家就陆续觉得不太对劲。
“龙哥的记号……”巴云野抚摸着树干上的刻痕,一瞟地上的串珠,七颗。为了不引起恐慌,她长了个心眼,在记号的下面也刻了一笔。
“嘿!我刚才呼你,你怎么不答?”大秦问向桉,“有没有水,给我一瓶。”
向桉掏出一瓶水,顺便摇一摇对讲机,“不好意思,走得太急,可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