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没有存在感的登山协会一个个低着头,他们被咬得没一块好肉,胖猴腿上还有伤,都十分沮丧。巴云野想开口问他们什么,想到大家一路走来,像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现在破坏团结好像不太好,便作罢。
刁琢将一件衣服袖子卷成合适的大小,让大秦咬住,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将刀用酒精消毒两遍,巴云野还不放心地用火将刀刃再加热一边,尽量避免残留细菌。但野外的环境下,做到完全无菌操作是不可能的。
取子弹的一番操作让大秦疼得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绝对一辈子难忘,光是用酒精消毒伤口,就能让他生无可恋。折腾大半天,大秦终于晕了过去。
大家看得不忍,纷纷面色惨白,默默地虚望着前方。
不知过了过久,大秦醒过来,吃了消炎药片,半躺着。虚弱地笑笑,安慰大家:“死不了,放心吧老铁们。”
“你不是陕西人吗,怎么一嘴东北腔?”向桉无奈道。
“疼得老子连家乡话都忘了。”大秦叹。
巴云野甩一甩手上的血,“不知兔子有没有狂犬病……”
“没有。”刁琢笃定地说。
她不信,“你以前被兔子咬过?”
“咬过兔子。”
“谁没咬过……”巴云野嘀咕着,“真香!”
向桉把酒精和棉花棒递过去,“不管有没有,大家回去还是去打个针比较好,我们被兔子咬得乱七八糟,什么狂犬疫苗、破伤风,禽流感,挨个打过去总没错。唉!兔子一个个像饿死鬼似的,我们还饿着,它们今天正好吃个饱,便宜它们了。”
他只是发个牢骚,刁琢却若有所思——动物多多少少都有领地观念,更别提食肉动物了,而且它们的分布是有规律的,这就是所谓的“一山不容二虎”。数量这么庞大的一群“食肉兔子”,得消耗多少猎物?它们的生存机制是什么?
古怪,说不出的古怪。
“现在怎么办?我们无论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找,都辨不清方向。”刘明问,“那些土匪只要没死,还是会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