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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受伤的大秦外,救援队和登山协会等人由几名武警守护着,在背风处的一片林子里驻扎一晚,天亮再继续赶路。因为背风且不向阳,这里格外湿冷,但胜在不明毒气含量少,不至于会出现幻觉。

其他队员依次用小煤气炉子煮着面条和八宝粥,巴云野一直瞪河马,搞得他头垂得老低。

“我说我怎么认不出来你小子,不光穿内增高,还穿防弹衣……”巴云野奚落道,“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公安也好,武警也好,总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们都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是警察也不放过!”

谭林、向桉和启子等人连忙摇头,“不不不,跟我们无关,请不要带上我们几个……”

“看在我救了你男人又救了你的份上,你克制点脾气。”河马撇撇嘴,“而且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中国公安大学毕业的,是你不信而已……”

巴云野吃瘪,依稀记得他确实在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她清清嗓子缓解尴尬,“你真是警察?”

“也不算。”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算个东西。”河马此话一出,自己有点后悔,只能压低声音说,“我……国安部门的。”

除了刁琢之外的其他人都倒吸一口气,刁琢伸手拍拍河马的肩膀,“你肯说出自己的身份,说明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不如全部告诉她。”

河马深吸一口气,好像在组织语言,抿抿唇,虚望着上方,“我们早就发现国内存在一批专门倒卖信息的‘钩子’,但他们分布得十分零散,信息来源也十分繁杂,进而我们意识到,抓到的那些可能都只是下线,比如雇佣邹开贵去羌塘找‘天湖’的老船,他也只是一个‘牙人’,就是……中介,拿到资料,再卖给外国人。”

巴云野饶有兴趣地问:“是间谍吗?我当兵的时候,听说上级一位负责重要事务的官员被抓,后来传说是他儿子通过他的工作渠道,把重要军事机密卖给美国人,他与他儿子以间谍罪被判刑。”

“钩子的外延更大,它是……”

“你能说人话吗?”

河马哈哈一笑,想了想,“‘钩子’没有国家利益驱使,完全为了金钱,把手头有用的消息和机密在暗网上叫卖,可以卖给任何买家,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其中肯定包括某些国家的间谍,形成黑色产业链,是各国打击的重点犯罪对象之一,其对国家安全的危害不亚于专业间谍。”

“你为什么会来到我们俱乐部,是怀疑我们也从事‘钩子’工作吗?”巴云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