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朝,不管什么情况,夫家都不能动用女方的嫁妆。

否则传出去势必要被人戳脊梁骨骂死。

此话一出,晨太妃的脸很快就涨成了猪肝色。

她试图辩解:“你都嫁进来了,章儿乃是你的夫婿,你们夫妻一体,互相帮一下又如何?”

夫妻一体?

宁灼灼只觉得好笑。

上辈子何止晨太妃,包括薛怀章这个小人,动不动就跟她说夫妻一体,哄的她乖乖的把嫁妆全部双手奉上。

况且薛怀章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一直都在找理由,除非有事情想起,才会主动来海棠苑找她说话。

那也仅仅是说话。

最后更是露出来了真面目……

宁灼灼双手握拳,藏在袖子里,死死的隐忍,怕自己忍不住给晨太妃一拳!

“太妃这话说的,用了便是用了,有什么好狡辩?”

此话一出,晨太妃指向宁灼灼,你了半天你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便是两眼一翻,咕咚一下向后仰倒。

永安堂里头很快人仰马翻的。

至于宁灼灼,一脸淡定的带着雪球还有贴身的侍女扶月,出了这个令她作呕的房门。

不,不只是永安堂,整个晨王府,她都觉得恶心无比。

回去海棠苑的路上,心情大好的宁灼灼,碰见了急匆匆往永安堂赶回来的曾莹莹。

曾大白莲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见犹怜。一点也不看出来她后来是如何心狠手辣的命人剥掉雪球那一身毛皮的。

人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雪球救了曾莹莹一命,到头来竟是落得个那般的下场!

曾莹莹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担忧,上辈子这个时候,曾莹莹是来永安堂看她笑话的。

而且曾莹莹也搞不懂,宁灼灼那个只会成天追着怀章哥哥跑的蠢货,居然还敢跟表姑母顶嘴了!

当下,曾莹莹心不甘情不愿的冲宁灼灼请安之后,表面上是劝说实则是指责宁灼灼:

“王妃再怎么样,也不能不顾孝道气坏太妃啊……”

“况且怀章哥哥还跟我说你有多好,王妃你这么做,岂不是在打怀章哥哥的脸?”

“收起你这一套。”宁灼灼看向曾大白莲花,眼里的厌恶明明白白:

“在不知道什么事情之前,曾姑娘还是小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