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一个假扮成侍女的亲卫低头应声,去了晨太妃所在的永安堂。
——
晨太妃这会子还坐在榻上享用十两银子一碗的燕窝,这会子一听说海棠苑的事情,差点被呛住。
只是事态紧急,晨太妃咬咬牙,只得带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下人过去。
试图从气势上找回来一点场子。
要知道,宁灼灼对她的心腹动手,可不就是在她脸上给了她好几个大耳刮子?
这对于晨太妃来说,是绝对不可容忍的!
没过多久,绕过茂密高大的垂丝海棠,晨太妃才一进来,宁灼灼象征性的请了安,方才开口说了一遍来龙去脉。
总之就是说钱管事胆大包天,势必要他吐出来那么多的银子。
不然晨王府的亏空可就补不上了。
这话,宁灼灼哪里是说给钱管事的。
分明就是说给晨太妃的。
与此同时,一直趴在宁灼灼脚边懒洋洋的雪球,也嗷呜一声,一双狼目死死的盯着晨太妃。
雪球:它得看好了,别让这个老妖婆欺负到它娘亲头上!
晨太对于雪球本就是有不小的阴影,如今再度被雪球这么一吓,差点绷不住带着人说要离开了。
可是一想到假账的事情是为了掩盖晨王府那些不为人知秘密——
晨太妃还是暂时硬了头皮,跟宁灼灼交涉:
“那个,灼灼丫头啊,这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太妃娘娘莫非是被这个刁奴的花言巧语蒙蔽太久了?”
宁灼灼可是当真不客气,直接就把晨太妃的面子往地上踩。
就差摆明了骂晨太妃一句蠢货。
晨太妃自然听出来了宁灼灼的弦外之音,她压住心底的火气,强撑着看起来最正常的仪态:
“钱管事好歹也是家生子,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吧?”
晨太妃本意是把这件事给轻描淡写的拨过去——毕竟钱管事是她最重要的心腹之一,可不能有事。
至于钱管事脸上的巴掌印,晨太妃知道是谁干的。
可是现在她不适合和宁灼灼为了这件小事节外生枝。
假账的事情一天不揭过去,就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