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太子府里头也冷清。”
门口的徐侍卫嘴一抽:话说太子府里头伺候的人都有几百人了,这哪里冷清了?
只可惜,徐侍卫还是孤家寡人,不懂,不懂啊。
看着男人好看的眉眼里带了几分哀求,宁灼灼鬼使神差的应下。
薛长曜简直就是乐开了花。
虽然说他不介意每次都去宁王府,可是每次过去——宁王府那父子三个人,都恨不得把他给丢出去。
要不是看在灼灼的面子上,他这估计去一次就得挨一顿毒打。
唉,太子爷表示痛并快乐着。
就在宁灼灼在太子府住下的当天夜里,尚书府内倒是爆发出来了第一次父子二人的争吵。
唐玉珊虽然逃过一劫,可到底是身子骨弱,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发了高烧,如今好几个大夫都在照顾来着。
唐大人本就烦忧,加上唐夫人一直都担心唐温故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夺取尚书府的一切,便是趁此机会添油加醋。
呵,宁灼灼她动不了。
可唐温故好歹是尚书府养大的,还能忤逆唐尚书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吗?
只可惜她要守住女儿,没办法亲眼看着唐温故倒霉。
还真是有些可惜。
此时——
唐尚书气的连自己经常用的一个紫砂壶都给摔了,摔了个稀巴烂:
“你你你!”
唐温故依旧是那副冷静到极点的神色,他也不避,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唐尚书。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唐尚书竟是有几分心虚,可是说话声还是中气十足:
“玉珊可是你妹妹!”
“你今日若是帮着说几句好话,珊姐儿就压根不会发烧!”
“你看看都烧成什么样子了!”
现在的唐大人,那是压根不敢得罪自己之前那个看起来好说话的女儿。
唯恐得罪了宁灼灼这尊活祖宗。
然后宁灼灼一怒之下告给太子爷,把他的官帽给撸了。
所以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自己这个自小只会逆来顺受的儿子能让他出出气。
再说了,终归是隔了一层的——在唐尚书眼里,可不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可是今夜,他的算盘注定落空了。
“父亲这话说的,灼华公主要责罚人,儿子有什么权利去干涉?”
“再说了,爹爹若是真的心疼妹妹,那就自己去代女受过——总比好过在这里空耍嘴皮子来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