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一把抓住那乱挥的小手,刚刚这句醉话他抓住了重点,“军令状?什么军令状?”
“嘻嘻,你还不知道把!我若是拿不到项目,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舒涵笑嘻嘻的说完,陡然间眼眶一红,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一声声迷醉又疯狂的控诉。
“我舒涵多骄傲的一个人,被逼到要坐在男人的腿上讨生意,你以为……我觉得自己不/贱吗?”
泪水糊了眼眶,一行一行滚落下来,砸在男人的手上,烫的吓人。
舒涵这样,萧叙有些不知所措。
舒涵越哭越凶,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恨都宣泄出来。
二十四年来在那个破碎不堪的家,对着忍辱负重的妈妈,对着重男轻女的爸爸,对着小三生的的弟弟,对着态度不明的爷爷。
每分每秒都折磨着她。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身体不舒服,提前了两个小时回家,却听到了让她余生每一天都足够痛苦的对话。
“爸,涵涵再优秀也只是个女孩啊,日后公司还是得交给小逸的。”
“等涵涵读完大学,我会给她挑一个有助于广华的好夫家,有舒家这样的娘家给她撑着,她定能富贵一生,多好。”
多好。她当时躲在屏风后,听着这两个字,浑身都在颤抖。
她在父亲眼中,这一生的使命就是为了舒家联姻,多好。
“我不想的,我不想看我妈妈失望的样子!不想她被一段错误的婚姻折磨十几年,到头来却什么都换不来!”
“我是女孩难道就是错吗?”
她怔怔地抬起头,望着眼前人。泪水糊了眼,她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其实她也并不想看清楚。
萧叙并不知道故事会是这样的。
重男轻女的爸爸……小三生的弟弟……这两句话如同巨雷投掷在他的心里,他从没想到过光鲜照人的她却活在这样的家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