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的下颌印上两道深深的红痕,惊心刺目。从前但凡是她哪里磕着碰着了,不过是一点点红印都能让他心疼不已。
可谁能想到,让她疼入肺腑的都是他亲手所赐。
她不该在那一夜大着胆子走向他,更不该在觉悟了他是危险的,却仍旧忍不住去试探。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是她亲手把自己推入了这万箭攒心的深渊。
“是啊。就是戏,都是戏。”舒涵笑了,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似被她的泪烫住了,他不自然地偏过头去,不再看她,正准备朝前走去时,他顿了顿,才堪堪开口:“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再演戏了。”
说完,他抬步,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隔着泪水,舒涵的眼前一片模糊,那黑色的身影在眼中渐行渐远,直到最后连模糊的影都不剩了。
内心的痛感完全覆盖了那张照片带来的愤怒,她突然觉得即使是欺骗她又怎样呢?她愿意装聋作哑再飞蛾扑火一次,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好过被他冷漠的放逐。
是了,她该承认,她输了。
输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
-----
直到萧叙进了回廊,就连背影也看不见了,舒涵笑了笑,脸上徒留无垠的悲凉。
舒涵收回视线,看了眼依旧坐在沙发上的蒋钰,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毫不遮掩的把脸上的泪拭干净。
“蒋小姐费心了。特意做这个局,真是看得起我。”
蒋钰笑得很放肆,配上那鲜艳的红衣,有种错乱的癫狂,“舒小姐,这出戏真是比我预设的还要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