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涵怔愣了几秒,不为别的,仅仅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说明那晚他出来找过她?
“是他。”
她想继续加一句,我其实希望那个人是你。可这句话她埋在了心里,毕竟这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就不是,过了就过了。
萧叙刚准备点烟,想到了舒涵刚刚才从医院出来,怕是闻不得烟味,又收了打火机,把烟掐断扔进垃圾盒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场沉默的博弈。
就这样又过了五分钟,舒涵觉得实在是难熬,她选择休战,“萧总,您贵人事多,就不麻烦您送了,我朋友还等着我呢。”
男人垂落在座椅旁的手倏然捏紧,顿了一秒,他陡然侧过身来,把舒涵压在座椅靠背,整个人无限逼近她。
容不得她多加思考一秒,一个吻就落了下来。
不是浅尝辄止,也并非攻城掠地。而是毫无章法的,困兽般横冲直闯,想要冲破彼此之间所有的屏障。
舒涵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她已经被他逼的走投无路了,她睁着眼看着他那微微狰狞的表情,满是病态的渴求。
她忽然就心灰了。
为什么他总是能把她逼到大喜大悲的境地?
爱她也是,弃她也是。
可她宁愿不悲不喜,不欢不感,也好过这种从天堂被打落地狱,又从地狱被人强制捞起的失措感。
就像是赠了她一场美梦,又亲口在她耳边说你该醒了。
那这个吻是梦还是醒?是天堂亦或又一场地狱?
舒涵突然咬了下去,萧叙吃痛,猛地松开来,一股甜腥味泛滥在彼此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