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冰,”顾一熹怼着玻璃窗子叫他,男人就在她身边站着,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想干坏事。”
小姑娘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宋屿冰饶有兴趣地想多了解点她这坏事具体指什么:“比如?”
“比如……”顾一熹缓悠悠地转过身来,声调拉得老长,额头上的红印像老中医拔罐留下的,看着莫名喜感。
她二话不说,拉上他的手,向着走廊的另一处尽头疯跑,石砖上踩出了两人一前一后的两串长短脚印,穿堂风呼啸而过,少年少女的校服被鼓吹得又圆又大,爽朗放肆的笑声在廊道里响彻。
厕所前,上二楼的转角口。
高中生干坏事的不二之地。
顾一熹弓着腿,两手撑住膝盖,累得有些发喘,好不容易休整了片刻,抬头挺直背,发现宋屿冰倚着不锈钢栏杆,似笑非笑地静静看着她。
笑什么笑。
严肃点。
她要干坏事了。
廊外的天阴沉沉的,风还在自由放飞。
宋屿冰清爽的头发糊的一团乱,顾一熹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踮起脚尖,一手拽紧一边领口,握成团,使劲往前一扯,男人没用力,任眼前的小姑娘胡作非为地操控全局。
他上半身被迫低垂下来,距离拉了近,鼻尖似有似无地跟她触碰着,丝缕长发没眼力见似的挠蹭着他的左脸,很痒,和小姑娘这会儿轻轻呼出的热烫气息一样:“我想干坏事。”
又是一声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