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冰刚回来,身后跟着统一身着酒店清扫服的一位阿姨,她熟门熟路,走到床板前左右扫了两眼,找到投放脏衣服的竹制衣娄,掏了一把看,最后把目光放在床上的顾一熹。
她被看得发毛,捏着被子提了两下至脖颈,突然腾起一阵强烈又来得莫名其妙的羞耻感。
阿姨操着一口南方口音,说:“奥哟捏,妹妹,你这血流的,红糖水要哇啦?”
刚看到已经醒过来的顾一熹的宋屿冰:“……”
顾一熹:“......”
阿姨你怎么这么纯洁的啦。
宋屿冰原本只是想趁她睡着,让阿姨进来把昨晚染红的床单给拿走,免得小姑娘见了又想起昨晚的午夜哀嚎。
没想顾一熹不仅醒了,还被心直口快的阿姨当场射了一箭。
“不用了,谢谢阿姨。”宋屿冰去开了房门,赶人意图过于明显。
但阿姨显然很专业,临危不惧,还提着篓子边往外走边批评起宋屿冰:“你这个小伙子也是的,女朋友痛经成这个样子,红糖水都舍不得叫一杯的咯,又不贵的呀,我这边走个优惠,25一杯好哇啦?”
“……”宋屿冰唇角抽了下,听见床上小姑娘笑得肆无忌惮,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沉下脸,二次拒绝:“不用,谢谢。”
房门关上,阿姨骂骂咧咧的声音隔绝在外面:“妹妹眼睛要擦亮点的奥,这种小气的男人要不得的呀……”
顾一熹哈哈哈哈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手指着他:“小气男人说你呢。”
不得不说,阿姨嘴毒但眼尖啊,宋屿冰小气吧啦这点,顾一熹也是近期才深有体会,只要她跟男同事多说点闲话,就会被他眼神警告。
虽然目前是还没进阶到会主动跟她说:我、吃、醋、了,但比起以前埋在心里气吐他自己来说,进步不小。
宋屿冰对她的评价不置可否,走到床边,像是报复地有意提醒:“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