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带给你们新生。“院长用一种很深沉的目光看着座位上的人,她振臂高呼,“要血缘纯真的孩童才能带给你们崭新的生命!”
下面的投资人忍不住兴奋地符合:”崭新的生命!!“
白柳坐在苗飞齿苗高僵的后排,听到这句话,苗飞齿侧身过去和苗高僵抱怨了一下:“这游戏怎么还给小孩设立了安全屋,教堂内禁止杀戮孩童,要是等下抓起来这群小孩全往教堂跑,多不方便。”
“正常,毕竟是二级游戏,总不能让你那么轻易就通关。”苗高僵思维清晰地分析,“但我觉得这游戏的关键还是一定要抓住自己的那个孩童,那个血缘纯真应该是这个意思,和我们流一样的血,应该只有符合条件的小孩做主要药引子才能浇灌出我们要的那个血灵芝。”
但苗高僵微微一顿,很快就补了一句:“但按照二级游戏一贯的尿性,我觉得一个孩子的血应该不太能够救一个玩家,这样卡不住玩家的死亡率,保险起见我们多抓几个,一个玩家对应两个孩子,应该是差不多的。“
苗飞齿和苗高僵闲聊着怎么处置这些小孩,这两人从知道了【续命良方】之后,毫不犹豫就把孩童划分成了自己的敌对方,现在已经在聊怎么把幼年时期的自己抽血了,苗飞齿还嘻嘻笑着说要不在系统里买个超大号的榨汁机把这些小孩扔进去榨,会不会出来的血多一点。
白柳在后面默不作声地听着。
他倒是不惊奇今天【投资人】不能对小孩下手,按照那段歌谣和他对受洗的一贯理解,受洗之前的孩子是罪恶的,不纯净的,大概率是无法被抽血使用的。
如果今天就可以直接攻击小孩,苗飞齿和苗高僵这两个高危险的玩家来参加受洗礼,小孩又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那么今天早上白柳就会想方设法让小白六带着其他人跑了。
很快院长在带领所有投资人念了几段祷告词之后,领着一堆穿着纯白到脚踝的宽大衣袍,赤着脚的小孩进场了。
全场的投资人都轻微骚动了一下,他们一模一样的面孔上露出同样的表情——他们狂热又贪婪打量着这些被院长牵到他们面前的,这些散发着源源不断生命气息的小孩。
这就是他们的新生。
就连懒懒散散靠在椅子上的苗飞齿也坐直了身体,他伸长头打量这些小孩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榨汁机在看即将进入自己内腔的水果,带着一种要搅碎他们的残忍兴奋和贪婪,他鼻头耸动了两下,露出一副有点陶醉的表情。
“这群小崽子闻起来可真好吃。”苗飞齿宛如一头要进食的动物一样,他不停地舔着自己的嘴皮,死死地盯着走在孩子队伍里的小白六,“那个小白六,看起来皮子可真柔嫩,我很久没有一次性吃完一头小孩了,他说不定可以。”
小白六穿着拖到脚踝的宽大白袍,没有穿鞋,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燃烧的扁蜡烛,火光摇曳地照在他平静的脸上,他光着脚走在孩童的队伍的最后面,在院长的指引下站在了台子上。
孩子们在院长的指挥下在台子上捧着拉住站成了一个横排,小白六缓缓抬眸,台下是很多张一模一样,瘦削苍白带着诡异的笑容在审视他们的【投资人】面孔,在孩子手中的烛火的摇晃下,这些人的面孔好像在高温的空气里变形扭曲,变成呐喊的形状,大张着口要向他们扑来。
站在小白六旁边的小木柯只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就吓得低下了头,而小白六依旧无波无澜地扫视着下面所有人,最终他的目光缓缓地定格在了白柳的身上,不再挪开——很明显他之前在这堆投资人里找白柳。
白柳略显诧异地挑眉——这小朋友,这下面所有的投资人都长得一个鬼样子,他是怎么把他认出来的?
有人抬进来了一个浴缸,或者说一个长得很像是浴缸的东西,院长解释说用来洗礼孩子们的坛子,里面被放满了晃荡的清水,周围还有一圈就像是洗不掉的,残留下来的血痕。
这个浴缸被放在这些孩子的面前。
院长站在所有的小孩面前,她举手做了一个手势,让所有的孩子仰头看向她。
她露出一个非常慈祥的微笑:“好了,孩子们,我们唱一遍圣歌,然后开始挨个给你们洗礼,记得最后将圣歌加入自己的名字。”
参差不齐的小孩子的歌声响起,他们用童真又清脆的嗓音唱道,他们手上捧着的蜡烛火焰在他们天真的眼睛跳跃出明亮的光:
“我们月曜日(周一)出生
我们火曜日(周二)受洗
我们水曜日(周三)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