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折磨的是我,痛的是我,死的是我就好了。

——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都非得是苏恙?

非得是他这个懦夫这么多时间线都不敢诉之于口,不敢正视的,不敢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的最重要的人?

唐二打闭了闭眼睛,扶着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几乎要站立不稳

苏恙眼里带着很微弱,很微弱的光,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痛苦,表皮参错不齐的脸上是纯然的,看到了唐二打这个队长的信任和喜悦,他似乎想笑。

但割裂的皮肤和肌肉阻挡了苏恙微笑的动作。

于是他的嘴角弯到一半,便无能为力地掉落下去,只有语气依旧是欣然的:“真的是你,队长!”

苏恙想要提起手来够唐二打的衣角,但几次都没能成功,反倒是他的手因为用力过度颤抖起来。

再又一次苏恙举起够他的手要掉下去的时候,唐二打终于沉默地半蹲下来,他很轻地用他发抖的手,轻微地,隔着一点距离,虚空地盖在了苏恙手背上。

苏恙虚弱地喘了两下,靠在墙上奄奄一息地,半阖着眼笑着看他,忽地转过手来握住了唐二打的手。

唐二打深吸一口气压制住那些翻涌的情绪,他在这条时间线第一次没有拒绝苏恙的亲近,而是回握了苏恙。嗓音沙哑艰涩:“嗯,队长来了,来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