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艾德蒙站看到的那一幕还是吓到了她。
尽管这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从登上飞机到现在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镇定到现在等白柳离开之后,才试图向他合谋。
唐二打往外踏的脚轻微一停,然后继续地往外走了一步,深深地陷进雪地里,他回过头来把着直升机,仰着头看向门边的刘佳仪,风把他帽檐边缘的动物毛绒吹得散乱。
刘佳仪说的没错,但白柳是战术师。
——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身份。
“你是在质疑战术师的决策吗?”唐二打沉声问。
刘佳仪咬住下唇不说话了。
“永远不要质疑战术师的决策。”唐二打抬头直视刘佳仪,“在他制定好决策的一瞬间,就已经做好了为胜利付出生命的觉悟——白柳比你清楚这一切的后果。”
“但对战术师而言,游戏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而你,作为他的队员,要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执行他的决策,然后赢得比赛。”
刘佳仪嗓音发哑:“……就算为这胜利,白柳死了也无所谓是吗?”
唐二打很平静地说:“是的,无所谓。”
“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
唐二打说完,转身离开了,在雪地里踩出很沉重的脚印。
刘佳仪站在门边低头看了一会儿这脚印,深吸一口气,胡乱揉搓了两把擦干净眼边的泪,转回身去开始翻箱倒柜找地图和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