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八个殉桥鬼会在桥上的七个殉桥鬼找到丈夫,准备下桥的时候爬上桥来,这样无论白柳用什么办法,他一定会遇到这个我特意为他准备的殉桥鬼。”
孔旭阳志得意满地一笑,神色毒辣:“白柳一定会被这女人拖下桥去,撞得只剩半个脑袋。”
白柳走得不快不慢,他右侧的给他撑伞的那女人也跟得不快不慢。
只是越靠近桥头,那女人下半张的脸的神色从一开始的勾唇喜笑,到后面的抿唇不语,到现在嘴角明显下撇,女人转过半个头凑近,直直地“望”着白柳。
她似乎是察觉到了白柳不是她的丈夫,神色变得愈发怨毒阴森。
撑起的伞也从一开始的只是笼着白柳的头,到后来的慢慢下沉,似乎要将白柳整个人都笼进伞里。
在几乎将白柳全部笼进伞里之后,伞面上晕染出密密麻麻血色的斑点,就像是有人抱伞跳桥之后溅落在伞面上的血渍。
浓烈的尸臭,水腥气,和血的味道散发开。
白柳微微从伞里探出头来看向牧四诚,用口型说:等下听我安排。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那女人的脸就从白柳的后面冒出了,她的嘴唇贴在白柳耳边快速开合,好像在说话,但只能发出一种咯哒的关节转动声。
她越说越快,越说越快,咯哒咯哒的关节转动声连在一起,听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就算只有半张脸,也能看得出这女人的表情是多么的怨恨憎恶。
污水,泥沙,血从她嘴里流出来。
白柳把头又伸回了伞内,那关节转动的咯哒停了一下。
然后牧四诚隔着伞面,看到那女人半个头的影子轻轻地贴在了白柳的耳旁,下颌缓慢张大到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下一秒,咯哒声疯狂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