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虽然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但是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说话了,于是他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一言不发了。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黑桃被蒙住了眼睛,他看不到白柳的神情,但他感觉得到白柳突然向他走进了一步,呼吸声略微急促了一瞬,然后好像是踮了一下脚,很快,白柳温热的呼吸很轻地落到他脸上——

白柳隔着绷带落下了一个吻,语气很淡:

“你现在是个合格的纪念品了,奖励你的。”

逆神登出了一下游戏,等再登回来,就看到杀手序列休息室茶几旁边三个人凝重地揣着手相对而坐,像是在看什么关乎生死的重大会议,而靠着阳台的沙发上躺着一动不动,正面朝下的黑桃,看着宛如一具尸体。

这奇特的氛围仿佛在给因公殉职的黑桃开追悼会。

逆神踏入休息室的步伐都小心了起来,他大胆地发挥了一下自己的想象力:“怎么了?黑桃非礼白柳被活活抽死了?”

柏溢沉重地抬头看向逆神:“比那还要严重得多。”

“我不知道白柳给黑桃说了什么,导致他出现了重大的自我认识障碍。”廖科连连摇头叹息,“我给黑桃做过一轮心理辅导了,但还是没有改善。”

柏嘉木脸色青紫地握拳做了总结陈词:“谈恋爱,好可怕。”

听到这里,逆神反而不急了,他坐下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问:“黑桃回来发生了什么?”

柏溢目光沉痛地开始回忆:“黑桃一回来我就觉得坏了,眼神都是涣散的,手上拿着一堆带血的绷带啊,脸上还有一道大口子,也不知道白柳这个畜生对他做了什么。”

“不光这样,他回来就满脸是血,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逼问我们什么东西脸上会缠满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