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提着灯笼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向山顶靠近。
小葵动了一下,她趴在自己的双手上,双手交叠,恍惚地望着白柳,喃喃自语:“……这家伙居然撑到了现在……”
“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白柳走到神社门口,里面很快传出了声音。
那声音略带一些急切,但依旧一如往日的清透干净:“……我等了好久,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原来只是来得晚。”
“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谢塔轻声询问,“是祭品课程上晚了,还是今天的课程让你受伤,上山的路走得慢了?”
站在门外的白柳依旧没说话。
因为快速地靠近门这边,谢塔被丝线勒得呼吸有些急促,血液流得也有些急,他垂眸看着自己放在门阀上将被丝线勒得鲜血淋漓的手:
“今天,白柳还是不会进来看我,也不会和我说一个字,对吗?”
谢塔继续向门边走,他的手攥住木门的边缘,手腕和脚腕上的丝线收缩,陷进他雪白的皮肤里,顿时血流如注,这惨烈的形状和他仿佛闲话家常般的语气十分割裂:
“我身上的丝线越来越多了。”
“神告诉我,这是人们的痛苦在我身上化成的枷锁,我接收的祭品越多,感受过的痛苦越多,这些祭品的痛苦就会变成丝线缠绕在我身上。”
“真是太奇怪了。”谢塔语气疑惑,“我最近一个祭品的痛苦都没有接收过,身上的丝线却越来越多了。”